迟绯晚心脏刺痛,尽管早就提前预设过被拆穿的后果,可真听见这个男人刻毒的话语,她还是觉得一片真心错付了。
“沈知凌,你知道我为什么找赵闻州。”
“我不知道!”
男人怒不可遏地打断她。
迟绯晚深吸气,忍不住抬高了语调,“你找的律师根本就没有能力帮我哥减刑!现在赵闻州回来了,他带来了消息,告诉我迟家是蒙冤被害的!我们现在要翻案!沈知凌,我问你,如果不是我偷听到你和律师的对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是又如何?”
沈知凌逼视她,“迟家已经身败名裂,坐牢是迟钧行的命!怎么?你想连自己也搭进去?”
迟绯晚清眸不可置信地瞪大,“你……你早就知道?”
“我当然知道。”
沈知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样清冷淡漠,仿佛是主宰她命运的神。
对于神明而言,一个不受控制的信徒是不合格的,所以必须施以惩戒。
他冷笑道,“如果不是我找了人,你哥一审就被判了死刑,迟绯晚,我待你不薄,为什么你的心总是向着外人?”
迟绯晚脑子里很乱。
“沈知凌,我们别在这里吵,要吵回家吵。”
她看见了咖啡店店员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也看见了身后关月梨的幸灾乐祸,迟绯晚扶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
沈知凌抬手接住她,打横将她一抱,冷着脸大步流星往外走。
关月梨迅速跟上来,她想上车,结果司机和她都被赶了下来。
一路上,车里气氛沉闷,迟绯晚坐在副驾上,心情压抑,她快要被逼疯了,她尝试着沟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