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错?你又怎知我错了?身为妻子,你要做的是无条件支持你的丈夫!”
迟绯晚才知道,原来她高看了自己。
沈知凌只想要她的听话和服从,即使给了她几分好颜色,那也不代表自己可以置喙他的决策。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指责他呢?
毕竟如今的她,也得仰仗他出钱出力,给母亲治病,给哥哥申冤。
若他手段肮脏,那么他施与母亲治病的每一分钱,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迟绯晚是得利者,也是帮凶。
她恨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干预他,在他偏执到无可救药之前,她就该用尽全力将他拉回来。
“时候不早了,你怀孕需要多休息,回去吧。”
沈知凌整理好领带,给老秦打了个电话,让人上来接迟绯晚离开。
迟绯晚却站在原地未动,眸中隐忍着一丝泪意,“我回去可以,你告诉我女儿的下落。”
沈知凌的情绪本就烦躁,垂眸整理着袖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我不是说了,你怀了身孕,孩子在跟前容易磕磕碰碰,冲撞了你。”
“沈知凌,你一定要这样吗?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可言吗?我如今母亲和哥哥的生死,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牵扯到女儿,迟绯晚的情绪终于激动起来。
她只是一个母亲。
沈知凌却彻底不耐烦,他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黑澈的眼眸里浸着冷淡和讽刺,“你在闹情绪?嗯?早不闹,晚不闹,因为给梁墨求情,我拒绝了你,才开始闹?”
他看见她杏眼里盈着的眼泪,眸中的寒意更甚,“到底是我不放心你,还是你不放心我?我是孩子的父亲,难道还能害她不成?”
“我只是想见见她,我牵挂她。”
迟绯晚红着眼圈,将眼泪生生咽下去,深吸气,带着颤音道,“沈知凌,你忍心吗?奈奈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见到妈妈了,她还那么小,她会哭,会害怕……”
沈知凌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心软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迟绯晚跟前,将她搂进怀里,沉声一笑,“你还真是脾气倔,好了,我答应你,等我把今天的事情忙完,明天带她回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