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蔷颤颤巍巍地转头,身边已然蹲了一位中年男人。
陌生中透着熟悉。
云蔷眼睛被止不住的泪水糊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刚才送自己过来的司机师傅。
“姑娘,你没事吧?”
“来,先站起来,地上凉。”
师傅看她倒在路边,丝毫没有犹豫地伸手去扶。
云蔷借着他的力气站稳身体,看了看四下无人的盘山公路,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了这么远。
她哽咽着问,“师傅,您还没走?”
“这儿也拉不着人,我这不寻思着抽根烟慢慢走嘛......”
司机师傅抓抓后脑勺,“你这要去哪儿啊?我送你一程?”
云蔷微微点头,颤声吐出几个字。
司机将她扶上了车,依言将云蔷送到目的地。
那是喻家的私人机场。
澳城离盛安距离太远,每年这个时候,喻老爷子都会安排私人飞机送他们过去。
云蔷不是第一次跟着去祭祖了,就算不同他们一路也知道大概流程。
一声轰鸣,两架私人机从草地上飞驰而过。
喻家在来盛安之前,是在澳城发的家。
那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凡是能做到家底雄厚的企业,手上难免都有不为人知的黑色账目。
而喻家的那笔烂账,早在几十年前,喻老爷子带领全家迁往盛安定居时就留在了澳城。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只记得喻家在盛安呼风唤雨下的风光,却鲜少有人提起从前那些算不清的账目。
云蔷听喻辞琛说过,老爷子似乎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