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承“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紧盯着那位公公:“公主出事了?”
公公摇头:“不是。”
宫九承再往前迈出几步,依然追问:“公主败逃了?”
“也不是。”
闻此言,宫九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心来,就算明悦溪败逃,他有靖北军在手,去城外接应救人,任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如果以上两种可能都不是,那就只有——
“陛下驾崩了?”
陈副将不自觉地接下了话茬。
宫九承侧眸瞥过去,陈副将眼神躲闪,抬手就给自己的嘴一个大耳瓜子,叫你多嘴!
没想到,公公却诚惶诚恐地点点头。
“陛下殡天,如今,大殿外满朝文武齐聚,闲言碎语,议论纷纷,都在等侯爷您去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宫九承觉得这话很好笑,他又不是皇帝,主持什么大局,他也无意于那个破位置,“宫某不过是一介武夫,只知道如何领兵打仗,却不懂朝堂之事,恕难前往。”
“小陈呐,送公公回去。”
宫九承转身便要走,那公公被陈副将架着往外拖,可那公公却贼心不死,他只一个劲儿地大喊:“鹿相国自建国起,千秋万载,哪里有女子做皇帝的道理!”
“侯爷若不去,只怕长公主殿下,难以服众!”
“弑手足,不顾亲族之情,这样的人即便坐上皇位,也不见得会是一位明君!侯爷三思呐!”
“去你的手足之情!”宫九承转身一脚踹在那公公的腹部,眼眸微眯,皮下青筋跳动,神色犀利至极,“如果手足之情可以是猜忌,背叛,不择手段地置人于死地,这段情,不要也罢。”
众将士闻声赶来,见此景,一片哗然:“将军……”
那公公满口鲜血,武将的力气不比旁人,那一脚,是实实在在的一脚,叫他好生难受,但他依旧要说,只见公公吐出一口血,放声大笑:
“凭心而论,侯爷难道就真的没想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