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煜看着天上逐渐聚拢的乌云,再也坐不下了:“马上要下雨了,大师兄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真被我娘逮住了?”
亓官宜咬了一口烧鸡,又递去一只肥嘟嘟的腿儿,见宫煜不吃,她也一同塞进嘴里:“要不你去找找?有事千里传音给我。”
“好。”宫煜下意识去摸剑,却扑个空,他怔了怔,忽而苦笑两声,他怎么搞忘了,就在三个时辰前,他路过靖北侯府的时候就已经拜托一个小孩儿将剑送回去了。
“青戈,替我照顾好我家老头儿。”
递出去的时候,不知为何,宫煜心里空落落的一部分忽然就被填满了,如释重负,前所未有的轻松。
“啊,倒是忘记了,你现在手中无剑,咱们几个当中能打的就只有我,”亓官宜擦擦嘴,提起剑棍,“要不我去寻,你在这儿守着火?”
“不,还是我去吧,”宫煜摇摇头,“无论是靖北军还是侯府,我都比你熟悉,我去才是最佳选择,即便没有剑,他们也毫无胜算。”
当然,宫九承除外。
他的一身功夫除开宗门教的那些,还有一部分乃承袭自宫九承,这里灵力稀薄,像那种极耗费灵力的法术自然不能使用,若真要论功夫的话,他只能祈祷遇到的人不是他老爹。
亓官宜见劝不动宫煜,只好干巴巴地应道:“好吧,那你记得随时保持弟子牌的联络,有事我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嗯。”
宫煜没敢再多逗留,此时,天空已经飘起毛毛细雨来,虽然不大,但细细密密的,从远处远远一观,倒像是一道倒挂的雨帘。
这雨没下多久就停了,宫煜也没打算第一时间就去靖北侯探风,而是用追寻类的术法寻找温白的踪迹,他一路追着灵光来到一家酒楼。
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他又掏出那顶竹编的斗笠戴在脑袋上,谁知前脚刚跨进酒楼就听见二楼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
“怎么会找不到,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娘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当心动了胎气,万一是小翠眼花看错人了不是没有可能。”
此话一出,明悦溪的哭声就更大了,包厢里,她双手捂脸:“早知道当时有人敲门我就该自己去开门的,谁能料到是,是……”
话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喉中溢出的声线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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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煜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一步,斗笠下的脸埋的更低了,他正欲转身走出去时,却忽地在这家酒楼里察觉到了一股……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