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修真界如今这般混乱、不堪,乃至是被一个刚出头不到百年的云庭压着打,全都是因为定河城!
如果不是他们,云庭又怎会如此放肆!
他们又怎会看人下菜,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总而言之,自己没错,错在他人。
可千算万算,今日这卦还真叫温白给算对了,亓官宜刚说完上话,小白、煤球就一头拱到大门前,冲着还未打开的门狂吠、喵喵叫。
亓官宜瞠目结舌:“不是吧,大师兄你算卦什么时候这么准了,我记着你以前不都是说一些“天机不可泄露”之类文绉绉的词么?”
温白一甩袖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二师妹。”
然而,如愿以偿的敲门声并没有随之响起,门外的脚步声忽然滞住,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一样。
紧接着,一道怪异的流光划过定河城上空,直朝广场中央的剑碑撞去!
哐当!
宫煜一转剑柄,剑未出鞘便已将那道怪异的流光打了回去,只听“哗啦”一声,大红朱门微微张开一道缝,他人已掠至门前。
右手抓住剑柄,随时准备拔剑,不怒自威。
“嘚!何人胆敢擅闯空灵界重地!报上名来!”亓官宜一阵棍风扫过,站在外面的那几名白袍人皆是一惊,纷纷甩出灵宝挡住这股罡风。
温白则在这场惊慌中不紧不慢地踏着悠闲的步子走出来,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扇,眉眼含笑:“来者皆是客,不可无礼,师妹。”
亓官宜撇撇嘴,胸中还是有一股气郁结在心,她有些不满,手中棍子往地上一顿,顿时,地震山摇!
为首的白袍人上下打量了温白一眼,鼻腔中发出一声闷哼:“你就是定河城这一代的掌门沈渡?也不过如此。”
“啊呀,不才不才,”温白直道了几句抱歉,但脸上的笑意却分毫未减,“定河城现任掌门沈渡座下首席大弟子,温白,也是代掌门。”
此话一出,那白袍人的脸色分明难看了几分。
他本以为眼前之人是掌门,修为之高当是理所当然,可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弟子……
那他们师父该有多强?
白袍人刚往前迈出一步,眼前忽然掠过一道灰影,定睛一看,温白的身前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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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长眉如峰,眼似圆月但无波无澜,腰间挂着的剑一看就是三毛钱的地摊货,但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危险又骇人,仿佛只要他再往前一步,脑袋就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