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闻倒是与众不同,一听到宫煜吃不下,他就堂而皇之地捏着筷子伸向盘中最后一个鸡腿。
眼看着离鸡腿仅一步之遥的时候,另一双筷子下手快准狠,抢先一步夺走了鸡腿,薛不闻刚想发作,抬眸一看,抢他鸡腿的人竟然是温白。
于是他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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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怒不敢言。
可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温白竟然转手就将夹到的鸡腿放到了宫煜的碗里!
薛不闻:“……”
他好像,也饱了。
“诶哟喂,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今天人来的倒是齐哈。”老季也闻着味儿赶来了。
他的身旁同样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麻衣,松松垮垮地束在身上,领口大开,就连锁骨都看的一清二楚,细长的发丝也被一根木制簪子歪歪斜斜地固定着,一副风流道长的做派。
“周师叔!”亓官宜啃着鸡腿的头猛地抬起,朝门口的人招了招手,“你们来的可真巧,我们刚开吃呢。”
此人便是定河城众人口中的老周,他们师父沈渡最小的师弟,周慕尘。
他还有个俗号——懒仙人。
“嗯,”周慕尘迈着慵懒的步子迈入膳堂,懒洋洋地往桌椅上一靠,饭是没吃的,人倒先睡了。
“他这是……”陶有岚觉得眼前一幕太过震惊了,哪有人入座就睡觉的,这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
宫煜仿佛看出了他的顾虑,招呼着他坐下:“别介意,老周就这样,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他睡一觉就不饿了。”
“所以,他就闻个味儿?”
“对啊,毕竟是仙人嘛,不吃凡食。”
饭吃到一半,温白忽然放下碗筷,宣布了一件事:“季师叔,今年祭祖大典,我想,给老祖他们……迁个坟。”
此话一出,膳堂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均齐齐移向温白,仿佛是在打量他是不是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