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原来是系着墨玉的红绳不知何时竟然毫无征兆地断裂了。
这块墨玉它曾是林牧钦郑重其事地从自己身上解下来交给她的,只为了能保佑她平平安安。此刻断开了红绳,简羡夏后怕的回想起她刚才的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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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说,愿意付出生命换小兰花的一线生机。
——
感觉到圈住自己的胳膊泄了力,一大颗滚烫的泪砸进了她的脖颈,简羡夏想要去看,却被林牧钦偏头挡了回去。
“别看我,求你了。”
他的声音涌着潮湿和心有余悸。
一层又一层败露出来的,是他那颗愈发不安、难以抑制的心,如同那漫天繁星中的一颗,孤独地坠落进了深邃无边的夜海之中,沉沉郁郁陷入巨大冷漠的渊。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抬手捂住自己沾湿的眸子,有泪嵌进了指缝里,濡潮汹涌,止也止不住。
原来,他真的差点就要失去她了。
简羡夏回忆起那日,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枚墨玉,脊梁上流下一股股冷汗,无比后怕。
一念相生,一念相寂,所谓因果,都从人为,她想起了一个词,避谶。
如果那天在哥德堡她真的发生了什么,难以想象爸爸妈妈该如何承受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他们的心恐怕会瞬间破碎成无数片……
而林牧钦呢?他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心沉坠得像灌满了铅。
“我这不好好站在你面前了呐,别哭了小哭包哥哥……”她钻进他的怀里,贴近林牧钦的胸口,去听心脏撞击壁腔的声音。
像小猫似的蹭着他,将他挡在眼前的手拿了下来,俯身垂眸看着林牧钦,一下又一下的,轻啄在他鸦羽般的眼睫上,将那些不断溢出的热泪吻噬。
“后来……”
后来,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和警察沟通乘坐着警车在一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医院。
车刚一停稳,简羡夏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朝着小兰花所在的病房飞奔而去,来到病房门前,她甚至都来不及喘口气。
最先抬眼看她的是詹姆斯,他一瞬不瞬盯着简羡夏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脸色陡然一变,短促的呼了一口气,“天呐!你发生什么事了,简,你在流血!”
Gustaf闻言猛地抬起头,英俊的面庞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遍布着悲拗的神色,震惊之余嘴唇嗫嚅,却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倾吐不出来。
“别,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刚才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不过我没事,大卫,快带我去做签字!”
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简羡夏一边急促地说着,一边用手紧紧抓住大卫的胳膊,表情异常坚毅。
大卫也累了好几天,满眼的红血丝,抖着嗓音,“ok……”
Gustaf出言打断了大卫的话,“但是你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受伤吗?要不要先检查一下?”尽管现在小兰花的情况迫在眉睫,但他也不能让别的人为她冒险。
Astrid也在一旁拉住了简羡夏的手臂,默默地摇了摇头,制止着她的冲动。
“我确定,Now!”简羡夏柳眉微蹙,最后一个单词是对着大卫说的。
准备骨髓穿刺手术前,简羡夏配合做完术前检查,拥有了5分钟的探视时间,穿好厚厚的无菌服,再次踏入了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