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透出 一丝暖暖的微光,就算你有一道墙,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郭静《心墙》
咦?
她怎么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听着还是林牧钦的老烟嗓……
简羡夏左右张望,晚风乍起,拂开了她的额发。
川流不息车流的那点猩红光轨与树荫交错漏下的斑驳灯影,在她眸子里呼啸而过,拉长成了燃烧着的火山荧丝,在昏暗的黛色夜幕里舞蹈。
莎士比亚说,漂泊止于爱人的相遇。
林牧钦同她隔着一整条街道对望,琥珀色地下蕴藏着火山喷发的熔岩,于干涸皲裂的河谷激荡起浩然的赤红银河。
骗人的老莎,相遇不止漂泊,而是代表她完了!
红灯不合时宜的亮起,所有停驻的车流,都是静止翻涌的岩浆轨迹,她听见了自己脉搏的猛烈跳动声。
Gustaf循着她的眸光,回身望去,林牧钦逆着人群,向他们走来。
火山是美丽,也是危险。
“林先生?”Gustaf是一位儒雅的心理医生,就连笑容都拢了温和的月泽,眼底疏朗分明,光华流转。
她早就说过,Gustaf非常的有腔调,就连打趣她,都带着十足十的温柔,“嗯……他还不知道,拜托了……”
简羡夏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祈求。
“保护病人隐私,是我的义务,放心吧。”Gustaf俯下身来将小兰花抱在怀里,小兰花依依不舍放开了夏天妈妈温暖的手掌。
虽然妈妈的右手心,都是粗糙的硬块块,总会磨着她的手指痛,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和妈妈牵手,因为爸爸告诉她,这是妈妈的勋章。
双手环住爸爸的脖子,小兰花有些懵懂的看着个子很高的一个“大哥哥”停在了她的面前,年纪虽幼,但天生对美貌的雷达滋滋作响,圆溜溜的眼睛里,喜欢都快满的溢出来。
“Gustaf?”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醉了,走近了才看清,那个金发碧眼的西方男人,竟然是简羡夏的瑞典医生,在哥德堡他们有过数面之缘。
简羡夏识海里的各种猜想迅速归位,向前一小步,迎上林牧钦的眼神,“这么巧,在这遇到了,Gustaf来北京玩,我来尽尽地主之谊。”
“嗨,林。”Gustaf轻拽着小兰花的胳膊,向他打招呼,“这是我女儿,Violetta,快和叔叔say hi啊宝宝。”
小兰花不喜欢宝宝这个称呼,她现在是一个有魅力的小女孩了,臭屁又骄矜,嗓音奶甜奶甜的,“我喜欢……小兰花,夏天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