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和小脚仿佛自动装上了热源追踪器,循着那点点凉气。
还和以前一样,贪凉怕热。
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刚好是盛夏炎热,睡觉的时候,他的胳膊一靠近她就闹脾气,嘴巴里直嚷嚷着热。
到了冬天,暖气干燥,体寒特质倒是让她爱不释手。
火烧火燎的,惹得他失眠,偏过头看她说梦话顺带咂巴小嘴的娇憨样子,让人不禁怀疑一个只会巴卡巴卡的小女孩,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察觉到变化,他默默叹了一口气,锁住她的腕,摸不着喜欢的“冰块”,小猫还不高兴了,梦呓里还不忘嘟了嘟嘴,像是在表达对他不给摸的谴责。
那神情,简直可爱的要命。
——
可是眼前的简羡夏,却是微微扬起下巴,柳眉紧蹙,双唇紧抿,眼眸中闪烁着凛冽,直直地射向林牧钦,将他拒之千里,“不行,马上要打比赛了,你回家,我自己睡!”
没想到被拒绝的这么干脆,林牧钦脸上露出一丝错愕,怔怔地看着她,好看的琥珀色眸子里写满了受伤,嘴上连忙抗议道,“我就抱着睡,啥也不干还不行么……”
简羡夏紧紧地抱着双臂,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姿态充满了抗拒,虽然听到他的再三保证,表情还是严肃,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不!行!”
两个字,严词拒绝了林牧钦的“贴贴”请求。
刚恋爱那会,也是如此,每逢大赛周期,她就恢复了清心寡欲,全心全意投入到小白球事业里,无论做什么,都分不走她的心。
就是知道她的这个脾气,林牧钦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
谁让他的小媳妇儿是个纯事业脑呢。
只能宠着呗,还能离了咋地。
白天的时候,他叫了家政来三环这个家里“开荒”,两年多没住的房子,他虽不想假手于人,但真要一顿收拾下来,也能累得够呛。
从口袋里掏出那把许久没使用过的钥匙,齿痕错落有致,插入锁孔轻轻转动,锁芯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哒声。
缓缓推开那扇门,低沉的摩擦声后,一道光线从门缝中透了出来,所有记忆中的美好印象全数铺在眼前。
小主,
所有家具的遮尘白布都已经撤下,淡黄色的纱帘,被透亮晚风吹起,又轻轻扫在木质的地板上,摇摇曳曳。
昨天在上面紧密相拥过的米白沙发,静静摆放着几只色彩鲜艳的毛绒玩偶,矮几台面的玻璃花瓶里,还别有情致的插着一束新鲜的小雏菊,空气中流转着淡淡清香。
温暖的米色墙壁,上面挂着属于他们每一个幸福瞬间的合照,一眼扫过去,大都是并肩而立,捧着各式各样的奖杯,或者是胸前挂着奖牌,两个人都笑的恣意张扬。
简羡夏深吸了一口气,心弦轻颤,熟悉的感觉让她的胸腔发胀酸涩,又有细碎绵延的甜蜜和暖意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