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日子偶尔有伤疤,也能从里面长出新枝桠,对吗——任素汐《枕着光的她》
有一个极小声的抗议,夹杂在人群中。
徐微微是从下面省队新遴选上来的小将,甚少和他们这一波“老人”打交道,平时也只顾着练球,暂时还没有太融入这个圈子。
也是看人都围着,才听了一耳朵,她对罗文的“大嘴巴”早有耳闻,对他口中描摹的林牧钦,也觉得不太真实。
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插了几句嘴。
她也是吉队的,算起来,自己还算是他的半个师妹。
不过她对谁都没提起过这个事,连林牧钦本人都不知道。
刚进队里的时候,带她的教练正是林牧钦的启蒙教练,总是将他少年天才的故事挂在嘴边。耳提面命久了,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滤镜很重。
自然听不得其他人对榜样形象的诋毁。
所以,听罗文把他刻画成了一个爱吃飞醋的普通人,有种跌落神坛的落差感。
她的声音很小,在闹哄哄的人群里听不真切。
大家也似乎总是在忽略这个只知道蒙头练球,特立独行的小姑娘。
罗文讲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全然没有发觉身后“虎视眈眈”的林牧钦。
大胖第一个发现了林牧钦,出于某种报复的快乐,他故意引着罗文,越讲越夸张。
罗文被哄抬着,一时乱了分寸,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他几经添油加醋的往外倾倒。
一分真的事情,被形容的十二分假,饶是“女主”简羡夏都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和林牧钦低语,“赶明儿买点耗子药毒哑了他,也算是给世界除了一个大祸害。”
林牧钦浓眉微挑,着实也拿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点点头对简羡夏的提议表示赞同,“好主意,你去买,我给他下水里。”
简羡夏才不上他的当,笑着反问道:“你怎么不买呢?”
“哟,真尖,都不带上当的。”林牧钦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吃瓜群众们纷纷发现了身后的主人公们。
几个平时和他们不太熟络的女队员,不太好意思被人发现在背后蛐蛐,都红着脸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