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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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简羡夏一路昏昏沉沉,睡梦里不知被什么唬得一身冷汗,长到齐肩的发被汗水浸湿,几缕发丝凌乱地缠绕在脖子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
“怎么啦,羡夏,还有一会就落地了,要吃点东西吗?”一旁的顾濋感觉到了她的动作,打开座位上的阅读灯,一脸关切的问道。
灯光昏昏暗暗,简羡夏打开遮光板,透过飞机的舷窗,地面上的点点灯光开始闪烁起来,宛如散落在黑色天鹅绒上的璀璨宝石,有明有暗,有疏有密。
随着高度不断下降,逐渐可以看见机场跑道上的指示灯闪烁,耳畔的轰鸣声也愈发清晰。
“比赛应该都打完了吧……”简羡夏问道。
顾濋看了一眼时间,新西兰深夜时分,哥德堡应该是下午,算来比赛早就结束了。
降落的提示音骤然响起,顾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摇醒还在熟睡的詹姆斯,提醒他准备下机。
长长的甬道,挤满了人,或是新程,或是归途。
简羡夏和顾濋坐在候机大厅的休息椅上,詹姆斯去取他们的行李。
机场大厅的电子屏上正在转播当日的巡回赛单打夺金赛况,林牧钦绕着领奖台环形一周,分别对银铜选手握手致意,最终在冠军位置上站定。
向全场球迷挥手,现场的欢呼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球迷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和标语,为他们喝彩。
摄影师将镜头对准林牧钦的脸,记录着他坚定的目光。
在异国他乡的机场屏幕上,简羡夏与他隔着人海、遥遥相望,眼眶渐渐湿润,心中涌起无尽的感动与骄傲。
她看着他站在荣耀的领奖台上,再一次追逐着梦想的脚步,心中热火永不熄灭。
“走吧,羡夏。”顾濋看出她深藏在眼底的悲伤,轻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