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简羡夏一前一后进的队里,她隶属鲁队,简羡夏隶属冀队。
刚见面的时候,简羡夏一口一个师姐的唤着自己。
考虑到自己毕竟年长些许,顾濋是尽心尽力的带着,可以说是简羡夏是拴在她的裤腰带上长大的冠军。
说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一点都不为过。
盛夏,在上训下训的路上,顾濋总买根雪糕给她叼着,小羡夏就这样在她屁股后面跟着。
在小羡夏屁股后面溜达的是来自吉队的林牧钦。
仅仅是少时给过的一颗橘子糖,就把他的心轻而易举的勾走了。
小羡夏更多的时候,是左手牵着师姐,右手拉着小牧钦,细细的胳膊在昏沉的夕阳下,晃晃悠悠地长大。
稍大一点,顾濋开始忙于各大积分赛,但每回回队里,总瞅着林牧钦那臭小子看简羡夏的眼神,黏黏糊糊的。
她私下里找过林牧钦,似是而非的点拨了两句,小大人似的告诫他们。
“队里是不会允许谈恋爱的,你看看隔壁羽毛球队的那个谁,谈了恋爱之后都被罚到乡下喂猪了,林牧钦,你想去喂猪吗?”
少年意气风发,格外的好看。
“师姐,您放心,羡夏这么优秀,我不耽误她。”他向顾濋保证,“等我拿世界冠军了,我就告诉她,我喜欢她。”
将满心满口的爱意直抒胸臆,半点掩藏都是对青春二字的亵渎。
顾濋看着他真挚又热烈的模样,无情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吐槽了一句:“有病!”
女孩子的青春悸动和少时欢喜,似乎总是开窍的晚一些。
顾濋本来完全没有把林牧钦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的一个晚上,她才真心实意的感觉到,这辈子,简羡夏和林牧钦的“心有千千结”是解也解不开了。
那天的北京,傍晚的火烧云异常绚丽,热烈夺目的红色,从西边一直蔓延到东边,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
从浅红到深红,层层递进,相互交融,变幻莫测。
女队们三三两两停下来训练的步伐,纷纷欣赏着天边的壮丽景象。
不知是谁,将话题从“明天吃什么”引到了“觉得男队哪个男生最帅”。
一时间,不同的人名被七嘴八舌的讨论,藏着少女们涌动的小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