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你便明白我的意思了,你与我何时这么有默契了?”陈诗语说着,敛正衣裙后,斜靠在榻上。
萧妍亦靠着隐丹,坐在明窗下,就着烛火与夜色,悠悠道:“你那般精明,怎么会有搞不定的事情。你向皇上要了这协力六宫之权不就是为了出入凤仪宫方便吗,这账册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我见你今日称病,免了六宫请安,又听说你找了徐闽渊,便想着用完晚膳来看看你。”陈诗语将账簿摊开摆在小几上,一边漫不经心道:“如何,可解了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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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妍还未来得及回答,宫外便通报道:“皇上驾到!”
二人蹙眉对视间,满脸不解,来不及说什么,便齐齐福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景离入殿,看了一眼小几上的账簿,眸底的犹疑便一扫而光,上前萧妍扶起,“起来吧。”
“谢皇上。”
景离与萧妍坐在榻上,毋越又搬来个圆凳,给陈诗语坐下。
“怎的有何不解之处?”景离一边打趣一边闲闲地翻看账簿。
“皇上惯会取笑臣妾的,倒是要让皇上失望了,臣妾已经向皇后娘娘请教好了。”陈诗语纤细的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歪头俏皮道。
景离歪嘴笑了笑,本就俊美的相貌多了几分痞气,“都请教完了还在这里叨扰皇后做什么?”
“怎的皇上一来,便要赶臣妾走了?学了这许久,臣妾还想讨口茶喝呢!”说着,陈诗语接过了毋越奉上的茶盏。
景离笑笑与萧妍对视了一眼,便不做声了。
想来景离也是听说过萧妍与陈诗语“不对付”的事情,后宫有陈诗语与萧妍权衡,景离自然也放心。
自景离入殿,萧妍的脸上便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臣妾穿着一身便衣接驾,实在惶恐。”
“阿婉未着华服,更有一种宜室宜家之美。”景离说着,余光却看见陈诗语翻了个白眼,心下更笃定陈诗语与萧妍之间是不合的了,“烨儿已经出生,朕想着出宫为皇子祈福,阿婉可要同去?”
萧妍心下一紧,预感这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