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妍脚下一软,不由向后踉跄了两步。
这是天子的试探,萧妍若不做,不仅是抗旨,更是欺君。
若萧妍对景琛有一丝怜悯或不舍,在景离眼里,都会成为萧妍的情意。
萧妍的余光看向景离身后的姜云裳,她眼中的笑意,带着七分挑衅,三分得意。
可这些事,和姜云裳又会扯上什么关系。
“好了,朕还未痊愈,如今也有些乏了,”景离看了萧妍一眼,“朕已命人将豫王府围了,你若想景琛死得体面,便尽早去吧。不然满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别又传出些不好听的东西来。”
说罢,景离微微侧身,向身后的姜云裳伸出了手,二人拉着手,离开了善纯宫。
毋越扶着萧妍在椅子上坐下,萧妍好似被抽掉了魂似的,只觉得口干舌燥,双手握着那张认罪书,不停地颤抖着。
“娘娘,徐太医到了。”
魏禧材带着徐闽渊入殿,却看见脸色惨白的萧妍。
徐闽渊来不及行礼,赶忙将身上的药箱放下来,上前为萧妍诊脉。
“为什么?”萧妍的手不停颤抖着,看着徐闽渊的眼睛发问道。
徐闽渊抬眸,对上萧妍的双眸,满怀愧疚,“吴太医用的是针灸之法,硬解了我那迷药...”
萧妍缓缓闭上双眼,落下两行热泪,“别管本宫了,去看看阿答常在吧”
魏禧材为徐闽渊领路,两人一起去了阿答海苓的寝殿,正殿只剩下萧妍和毋越两人。
萧妍感觉喉咙里好似被什么堵着,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过了许久,魏禧材来报,阿答海苓被灌下的并不是普通的落胎药,阿答海苓往后,都无法再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