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妍看着对面凳子上的丝绢,满脸厌恶:“把那丝绢拿去烧了。”
“娘娘也觉得姜答应有问题?”毋越将那丝绢从椅子上捡起来,扔进了寝殿厅里的博山炉里,任它在炉子里拧巴着,化成了一缕烟。
萧妍冷笑一声:“她上赶子跑来凤仪宫叭叭地告诉本宫,是沈答应被人插了空子,弄坏了琴弦,本宫方才可没说过那琴弦被人动了手脚,她又哪里来的证据,在这儿言之凿凿呢?”
萧妍轻轻扬头,从塌边的窗口看向窗外:“但是没关系,不急,后面的话本,已经有人为她写好了。”
又过了一日,用了晚膳,萧妍让毋越挑了些补品,主仆二人散着步,去了永瑞宫,到了门口宫人通报说曹常在到御花园散心去了。
毋越将补品给了永瑞宫宫人,搀扶着萧妍去了御花园。
走出几步,毋越压低声音道:“娘娘说的果然没错,曹常在今日当真是又去了御花园。”
萧妍勾着唇角,淡淡地笑了:“她非池中物,承宠是迟早的事。”
只是自那日在永瑞宫得知曹芳娴在练琴后,萧妍的心里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昨天夜里,魏禧材告诉萧妍,皇上这两日没有翻牌子,也没在紫宸宫的偏殿陪荣妃,去了御花园散心,偏偏遇见了湖心亭中翩翩起舞的曹芳娴。
只是曹芳娴并未在昨晚承宠,倒叫萧妍有些好奇了。
一舞动山海,今日也总算可以见见了。
想到这里,萧妍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主仆二人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在湖心亭的西侧停下了脚步,远远看向湖心亭的东边,另一盏灯笼在安德善手里,与毋越的遥相呼应。
萧妍远远看着,曹芳娴穿着一件粉红色轻纱薄裙,在月光下起舞,手持一支凌霄花,舞姿轻盈,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望着手里的凌霄花,眨眼间月亮映在她的眼中光华流转。
裙摆轻扬时,曹芳娴踮起脚尖,缓缓张开双臂,仿佛拥抱整个世界,因为家宴上划破手指的原因,她的指尖缠着丝绢,靛青色的丝绢在晚风中也同曹芳娴一起轻盈舞动着。
曹芳娴连神情都陷入在了舞蹈中,不禁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