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见景离与萧妍之间情意绵绵,瘪了瘪嘴,又低声:“唔。”
景离忙转回头,心疼地将荣妃搂在怀里:“又痛了?”
荣妃颔首点头,靠在景离的怀里缓缓落下两行眼泪,余光打量着萧妍身后的姜云裳。
只此一眼,萧妍便对这出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在紫宸宫的偏殿又坐了一炷香的功夫,景离命人用御辇将姜云裳送回了和祥宫,自己留在紫宸宫陪伴荣妃。
凤仪宫寝殿。
萧妍用玫瑰花水净了手,没什么睡意,便命人将摇椅搬到院子里赏月。
“娘娘,您看奴才带回来了什么?”
魏禧材从身后掏出一根麻绳来:“方才娘娘给奴才递了个眼色,奴才便快步去了祈华殿,那牌匾果真有鬼。”
毋越上前将麻绳拿过来,就着月色和院子里的烛火,细细翻看着麻绳。
那根麻绳被打了一个死结,首尾相连,但是麻绳中间端口整齐,似乎是被人割断的。
毋越低声惊呼:“这麻绳被人动了手脚!”
魏禧材接着道:“咱宫里的牌匾本来是挂于殿上,依奴才拙见,一定是有人在牌匾上动了手脚,提前以绳吊着,又在荣妃娘娘去祈华殿祈福时提前割了绳子,由于绳子受不住力,这才断开了,砸了荣妃娘娘的脚。”
“是有人想害皇嗣?”毋越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惊讶地捂住了嘴。
“你回想一下上前两日未央宫走水的事情,还会这么想吗?”萧妍勾了勾唇角,仰头看着天上将圆的月亮。
明月高悬,星光暗淡,萧妍看着月亮,眯了眯眼睛,轻轻在摇椅上晃着,任摇椅发出细小的吱吱声。
魏禧材接着道:“不出娘娘所料,奴才刚发现着绳子,祈华殿外便有异响,奴才将绳子拿走,忙藏在暗处,小心看着,来人竟是荣妃娘娘身边的首领太监喻呈材。喻呈材深夜只身前来,想必也是来找这绳子的,最终没有找到,便悻悻离开了。”
萧妍闻言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毋越这才恍然大悟,环视四周,小心翼翼道:“是荣妃自己做了这出戏?”
魏禧材嘴角噙着笑意,冲毋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