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萧妍小憩后,在院子里坐了会儿。
秋日里的天空格外高远,秋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见天气不错,萧妍思忖许久:“时候还早,去趟永瑞宫,看看曹常在吧。”
“是。”毋越领命后,刚准备去备轿,又被萧妍喊住。
“把本宫柜子里那副水袖拿来。”
毋越刚想劝阻,只见魏禧材向她摇了摇头,便不情不愿地去了寝殿,拿了那副水袖出来。
那副水袖保管得极好,袖口以金银两色的丝线缝制,舞动起来更显华光。
上了凤辇,毋越小声同魏禧材道:“你方才拦我做什么,你不知这水袖是娘娘的心爱之物,这绸缎本是难得,再加袖口的双线轻织,如今娘娘分明是想将这水袖送人的。”
魏禧材轻笑道:“你昨晚便不让娘娘弹琴,若娘娘听了你的,不奏瑶琴,皇上自是不会来凤仪宫的,如今你还要拦着?”
毋越捧着那副水袖,眼里噙着泪:“我昨夜拦着那是因为主子的手上有伤,徐太医曾说过,主子半年内是碰不了瑶琴了。”
“好了,别把眼泪掉到水袖上。”说着,魏禧材将水袖捧在自己的怀里:“你打小跟着咱家主子,主子吩咐的每件事都有她的道理,你只管照做便是了。”
毋越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低着头:“如今我是越发看不懂主子了。”
魏禧材嘿嘿一笑:“从前主子好脾气,任人踩在头上,我倒是觉得,主子如今倒是好像是活明白了一样。”
毋越撅着嘴,没好气道:“这话让你说的,好像是你自己活得多明白似的。”
魏禧材连忙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笑意:“我可不明白,我只知道好生伺候咱们皇后娘娘。”
毋越拧头笑了笑,擦干眼泪,故意不看魏禧材。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凤辇停在了永瑞宫的门口。
“皇后娘娘驾到!”
待萧妍踏进永瑞宫宫门时,曹芳娴才带着吴太医从西偏殿出来,走到萧妍面前行了万福礼:“嫔妾不知皇后娘娘凤驾来了永瑞宫,接驾来迟,皇后娘娘恕罪。”
“你有伤在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