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若真清醒,又怎会言语颠倒,神志不清?”他深知这灵酒虽不上头,但柳妃絮这般豪饮,酒意自然难挡。
“来,继…继续!”柳妃絮的舌头已有些打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却依然坚持着要楚行陪她共饮。
楚行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这灵酒,即便带着“酒”字,却也成了他们之间情感纠葛的见证。而柳妃絮,或许正是在这酒意朦胧中,找到了片刻的解脱与释放。 在那个灯火阑珊的夜晚,楚行凝视着眼前的柳妃絮,心中暗自嘀咕:“这位柳湿姐的酒量,若与陈师姐那海量相比,简直就像是细雨轻拂过沙漠,连一滴水的滋润都算不上。”正当他的思绪在酒精的微醺中飘远时,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
柳妃絮,仿佛是月下迷离的精灵,忽地站起,步伐摇曳生姿,宛如走在云朵之上,带着一丝丝不确定的旋律,缓缓向楚行靠近。她的指尖轻触楚行胸口衣襟,那双迷蒙的眼眸中闪烁着质问的光芒,仿佛在说:“你,怎能不顾及我的感受?记得与陈绾纤对酌时,你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为何与我共饮,就变成了冬夜寒风?”言罢,她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委屈,几分不解,就像是孩童在寻找遗落的糖果。
楚行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负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轻巧地挣脱开那双温热的手,随后以一种既不失风度又略带无奈的姿势起身,手掌轻轻一挥,仿佛是魔术师施展的小小魔法,轻轻一抹柳妃絮的后颈,她便如同被月光催眠般,缓缓合上眼帘,世界于她而言,暂时静默。
楚行心里明白,若不采取这“温柔的一击”,柳妃絮今晚恐怕要化身为夜色中的狂风,掀起一场无妄的酒宴风暴。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动作中透露着一种对老友般的关怀,而非任何非分之想,这份分寸感,就如同他在修真路上的每一步,都脚踏实地,不曾偏离。
安置好柳妃絮后,楚行重回桌前,指尖轻触那温热的灵酒,思绪随着酒香飘散,不知不觉间,月落星沉,一夜就这样静悄悄地溜走了。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陆琴轩便如同带着晨露的清风,轻轻拂过楚行的世界。她手中提着大比的奖赏,笑意盈盈中藏着一丝严肃:“两百块中品灵石,一把由极品精铁锻造的飞剑,请查收。”楚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毕竟,飞剑虽可自行炼制,但免费的礼物,总是令人心情愉悦,更何况,那两百块中品灵石,才是他真正的心头好。
“陆执事亲自送来,真是感激不尽。”楚行的语气中满是真诚,但陆琴轩并未立即离去,而是坐了下来,那双明眸如同洞察人心的明灯,话语中带着一丝埋怨:“你,竟是筑基期修为?”回想起往昔,陆琴轩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层迷雾所欺骗,但眼前的楚行,气息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真元波动,她心中明了,楚行定是拥有了隐匿气息的宝物。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呢?”陆琴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俏皮,仿佛是在质问,又像是在玩笑,楚行微微一笑,他知道,有时候,保持一点神秘感,也是修真者的一门艺术。 在晨光微露的修真殿内,陆琴轩的眼眸仿佛寒星,锐利地锁定着楚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也掩盖不住那股质问的锋芒:“楚行,你确定你是从柳湿姐——那位传说中的女修口中,得知自己已是筑基期的消息?”
楚行无辜地摊了摊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陆执事,这事儿听起来确实挺离奇,但事实确实如此。我就像个刚学会数数的孩子,被告知自己已经吃下了整整十碗饭,却不知饱足之感何在。筑基期?我也迷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