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统套房的,有特权,没看见那个管家还在他后面守着吗?”
“……当我没说。”
几个调酒师低声细语地聊着天,目光时不时就落在那个鼻青脸肿,额头还有没擦干的血,狼狈得像是流民似的男人身上。
终于,当男人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敲酒杯,朝他们狠辣地看来一眼,几人这才一哄而散,不敢再嘀咕什么。
[楼固北,你要喝到什么时候?]
重新被困住,只能看着面前那虚幻的视野,楼囚南筋疲力尽地问道。
接管身体没多久,忍着痛才刚处理完身上那些伤口,接着,楼固北就苏醒过来,跟条疯狗一样,拼了命想要重新夺走身体的控制权。
到最后,楼囚南抗争不过,只能和他商量,不能去找羌晋,这才将身体让给了楼固北。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桌前,无数个已经空掉的酒瓶随意地被放着,而男人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酒,脸和眼睛都已经红得有些可怕,却还是没有半点要停止的意思。
又喝了不到一瓶威士忌,楼固北到最后直接将瓶口对准脑门,就往自己头上一倒。
顿时,橙黄的酒液浇了男人一身,一头乌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头上,往下滴着水珠。浓重的酒气彻底将人包裹着。
像是疯了一样,楼固北抱着酒瓶,趴在桌上,声调尖锐而又刺耳。
“废物,哈哈哈哈哈,废物。”
“楼囚南,他说得对,我就是个废物,我他妈的就是个废物!”
[……]
对楼固北这么当着其他人的面喊出他的名字,楼囚南没有开口提醒什么。
共生一体,使得他也在楼固北的酗酒下头昏脑胀,神志不清。楼囚南尝试冷静思考,可还是低估了酒精对自己的影响,恶毒抱怨的话语不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出了口。
[是啊,羌晋说得对,你是个废物。我踏马的也是废物。]
[可是楼固北,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啊?为了姜见月被打成这个鬼样,现在又在这里买醉?怎么,你觉得你很深情吗?我看你踏马的就是脑残!谁让你上去找死的!羌晋他比你强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你有什么好抱怨的。对啊,你是个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你觉得你很清高你很有个性,你不想继承那些臭钱,不想干自己喜欢的事。那你他妈倒是别用那些钱啊!你那些研究,你往里面砸了多少你心里最清楚!]
[你不想被摆布,你不想被控制,可你又做了什么!电击是我替你受的,刚才的烂摊子也是我给你处理的!可结果呢,姜见月要救的人是踏马楼固北!那个傻逼管家要找的人也是楼固北!]
[我踏马的有什么!我问你我踏马的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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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喊声仿佛一个锥子一样,在他脑子里面重重地敲着,楼固北越发觉得头疼欲裂,腹部也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