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眼猩红、大汗淋漓，身上那漂亮的胸链也在刚才的混乱中被少女扯得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可怜几条，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

好像是彻底被逼疯了，人已经神志不清了一样，他只知道一遍遍地重复着——

“月月，我爱你，我爱你。”

“我真的好爱你。”

*

醒来看见身旁那张脸时，姜见月心如死灰。

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真的……真的背叛了她的男朋友，哪怕一开始这就不是她自愿的，可事实上，她就是背叛了他。

她跟另一个男人上了床，他们发生了关系。

姜见月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体里无法忽视的还在存在着，可她这时候却顾及不上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大脑像是生锈了的机器一样，怎么样都运转不起来。

姜见月以为自己会崩溃、会悲伤、会愧疚、会生气的，可当这件事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却是前所未有的波澜不惊。

好像她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一样。

是啊，姜见月想。其实她早就该知道会这样了，她上辈子就跟郁簟秋纠缠不清，这辈子又怎么能逃得掉呢？

他们抓她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轻松……纠不纠缠，不就是他们的一句话而已吗？

想到这里，姜见月突然很想笑，笑自己这段时间以为真的可以摆脱上辈子的命运，笑自己以为自己终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月月、月月——”

“早上好，月月。”

身旁的郁簟秋不知道是刚醒来，还是早就醒来，姜见月能感觉到他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蹭着自己的脸颊和鬓角，被褥下的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尤其是，她能明显感觉到什么在苏醒。

“月月，是不是很**？再来，我们再来，好不好？”

耳边又一次传来郁簟秋的声音，许是清晨刚醒来没多久，男人的嗓音还有些浑浊沙哑，带着无法忽略的颗粒感。

只是这一次，姜见月却没有再回应他。

——甚至连一个耳光，一句骂都懒得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