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一个不大的行囊,腰间空荡荡,连把匕首都没有。
秦翊也望见沈循,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被幸灾乐祸替代。
二人无声对视片刻,各自移开目光。
沈循倚靠在辎重上往远处眺望,只见行军队伍拉出老长老长。
前方是骑兵开道,后面是辎重与步兵。
忽然,陈武侯的亲卫骑马过来,对沈循道:“赶紧跟我走,咱们武侯给你寻了一匹马,以后你跟着咱们一起行动。”
沈循一听,立即将棉被揣进背包,又将背包甩上后背。
亲卫笑道:“你这行囊也太大了,若是上战场可不方便。”
“没事儿,这上头有腰带,不影响打仗。”沈循拍拍自己的腰腹处:“那里有个扣子,能将行囊牢牢束在背后,一点不妨碍双臂发力。”
而且后背有遮挡,还可以预防流矢击中背部与后脑。
何况真遭遇激战,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丢弃行囊。
亲卫打量他一眼,点头赞同:“确实,这种行囊比咱们的好用,里头还能装被褥,若是在野地安营也不会冻着。”
随后又说一句:“老弟,今晚我就跟你挤一起了。”
沈循无奈:“行啊,只要武侯没意见怎么都行。”
“你放心!武侯肯定会同意。”亲卫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今日咱们营去前方探敌,连帐篷都带不了,若晚上再不挤一挤,估计得冻死一窝。”
说罢一把拉起沈循,让其坐在身后,催马朝前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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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日过去,沈昭的客栈围墙已经砌好一半,父亲沈昂才一身风沙回到家。
走近家门口,他又退回几步左右打量一眼,确认这就是自家,才一脸狐疑迈进院子。
“呀!你回来啦!”张山月从灶房出来,赶紧将丈夫的行囊与佩剑接下来。
沈昂点点头,去豆腐作坊看了眼:“你娘仨真是长本事了,我就出去大半个月,家里就变了样。”
张山月笑道:“都是阿昭的主意,说是这样安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