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但修行之人一听,就知道这男子中气不足,要么就是病弱之体,要么就是快死了。
“就是一个过路讨水喝的。”老太太回复儿子的态度说不上多好,“你且先好好休息着,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咳咳好。”
就这一声咳嗽,裴知意差点以为那男的就要背过气去了。
“老婆婆家里还有其他人?是您的儿子吗?”裴知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发问。
老太太倒水的的动作多了多,灰白的脸色在提起儿子的那一瞬间多了些许笑意,可很快又将这抹笑意隐藏了起来。
“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让姑娘见笑了。”
“不会。”
裴知意双手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一杯水,水很清,清到裴知意差点就看不见里面的碎屑灰。
裴知意没马上喝,反倒是就这屋子里的布局攀谈起来:“老婆婆家里近期可是有喜事临门?这屋子里张灯结彩的,跟要娶新娘子一样。”
“啪!”
不知是哪个词不对,老婆婆神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手里的水壶被狠狠的砸在地上,碎成好几瓣。
“这就不劳姑娘一个外人操心了。”
裴知意恍作不知,将一个傻白甜大姑娘的形象诠释了一下,“还是说这是小镇上的习俗?我瞧着外面的装扮像什么人过世了,可里面又是喜气洋洋的,倒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极致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