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气愤道,“你一个没读过几年书的人,还敢嘲笑我思想迂腐不开化?你知道什么叫迂腐,什么叫不开化不?”
“就是你这样的呗。”夏晓禾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自以为多读几年书便瞧不起人,自以为省下一半饭票捐出去了就高人一等......总之,坐井观天,狭隘的很。”
“你?”周梅突然发现这个半文盲嘴皮子这么厉害?她气道,“那也总比某些人整天只顾自己大吃大喝好。”
夏晓禾唇角一勾,无语的哼了一声,问,“你说我们大吃大喝?那么请问,这些鱼啊肉啊,是不是食堂卖的?
食堂既然卖这些菜,那么我们买这些菜吃,有什么不妥吗?
若大家都觉得买些荤菜就是大吃大喝自私的话,大家都不买的话,让这些菜坏掉,最后倒掉?
那么,食堂没有收入的话,食堂这些职工们喝西北风啊?
再者,大家都不能吃荤的话,那么,养猪场、养鸡场还有鱼塘的鱼啊虾啊卖给谁?你让那些养殖户们靠啥生活?”
周梅瞪大眼睛,“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晓禾质问,“我来你们食堂总共也没几次吧,自己媳妇儿和朋友来了,陈致远多打几道好菜请大家吃顿好的,这有什么问题?
莫非你不是反对大吃大喝,而是故意针对陈致远和我?”
“我没有。”周梅的心,虚了一下。
夏晓禾冷笑,“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周梅,“......”
“你说我们整天只顾自己大吃大喝,那我告诉你。”夏晓禾指了指那边坐着吃饭的王芳,“看见了吗?我一个院里的姑娘,因为没有工作,我给她提供了工作机会。”
周梅没听明白,“那又怎样?”
“你那么关注陈致远和我,那么,也知道我开了个制衣坊的事吧?”夏晓禾继续问。
周梅以为她在跟自己炫耀,撇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夏晓禾认真道,“我制衣坊里目前有职工二十七个,她们多是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或者是在家待业找不到出路的青年。
很多到制衣坊之前都没摸过缝纫机。
是我给了她们学习技术的机会,给了她们挣钱改善生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