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喝光之后,赵阳和万老师去卫生间方便,问司马青枫去不去。司马青枫本想说也去,但考虑三人都去,餐桌就没人看守了,他想等他俩回来自己再去方便。就说先不去。
赵阳和万老师离开后,司马青枫点着一支烟,慢慢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他让回忆的骏马驰回到他五岁的时光原野,回到了那个深秋夜晚。
“妈!——妈!——你快来!”一间半的草房内,黑漆漆的里屋内,五岁的司马青枫在惊呼叫喊。
“青枫,咋地了!别怕,妈在后屋呢!”母亲关切的声音从后屋传来。
“妈!咱家的被货垛上有人啊!”司马青枫边用惊恐的哭腔喊着,向母亲诉说,边向洒着暗淡灯光的南北方向的走廊跑去,他的目的是奔向在后屋干活忙碌的母亲。
母亲在后屋的灶前正忙活,在烀豆馅。她听见儿子不是好声的喊自己,还说着奇怪的话,母亲的内心陡然地也生出两分恐惧。有人?被货垛上有人?自己的男人去夜战割生产队的玉米杆,房门在里面用铁链子挂上了,不可能有别人啊!
母亲端着一盏灯光如豆的煤油灯,由后屋走向前面的里屋,结果,在半途就碰见了往后屋跑的儿子。母亲一手端灯,一手抱起青枫,向里屋走去。
里屋黑漆漆的,如豆的灯焰,给这里屋带来了较弱的光亮。
“青枫,哪有人呐。你就能掏瞎话。”
“妈妈,我没掏瞎话。那些人就在被垛上,三四个。”
“那你看,还有吗?”
“没了,妈妈。”
“没有人,是你眼睛看花了,咱们不用害怕。啊,青枫。”
“嗯,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