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望穿深空

(笔名由春海正日出改为了北方的天空)

2049年,夏天。

司马青枫站在衡阳高中教学楼的最顶层,两只鹰一样的眼睛,发出幽深的目光,专心地注视着头顶蓝色的深空。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足足看了有十多分钟。他像Z国的天眼发出的电波一样,穿透那蓝色的深空,让锋利的目光的箭头直抵宇宙的尽头。而灿烂的阳光瀑布一般,由上而下,毫不吝啬地,大片大片地,大缕大缕地洒落在他的身旁的屋顶上,继而潮水般地涌向屋顶的边缘,垂落向地面。

他在看什么呢?

他想看什么呢?

他看到了吗?

衡阳高中,是一所私立高中,它位于恒安市的西南角隅。

现在是正午,在他的东边,是教师的宿舍楼。此刻,正是老师们午休的时间,除了他和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师外,大多数的住校老师,都已进入了午睡的梦乡。

司马青枫虽然是本市的老师,但他中午是不回去的,在学校的食堂吃饭,吃完饭,他就在办公室休息。有几个和他一样不午睡的老师,在其他组的办公室休息或看书啥地。他们彼此都明白,不想打扰别人,所以,这几个人,中午都在各自的办公室呆着,几乎不窜办公室的。有的彼此还不咋熟悉,都叫不上对方的名字。整个高中部,一百多老师,这样的情况,也属正常。

他的脚下是六楼的大会议室的地面,在会议室的西南角,有个小屋,屋内是用来安放音响设备的。小屋的西侧,有一架合金质地的梯子,有三米半左右,搭在上面天窗的西面边缘。

这个天窗,在下雨天或冬季是关闭的。而现在是六月,北半球正是炎热的季节,这个天窗是开着的。司马青枫是像贼一样,溜到会议室,然后,顺着梯子,爬上去,站在大楼的最顶层的。

他为什么中午不睡觉,要到教学楼的顶层呢?这缘于他的做梦。

最近,他总做一个相同的梦:他梦见自己在大雾里突走,要找到突出大雾的道路。他左突右寻,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就在他即将绝望和崩溃的时候,突然,在他的前面,闪现出一扇特别的大门,那大门没有门板,门上也没有玻璃窗子,有的是一张熠熠闪光的珠帘,挂在门上。那珠帘上的珠子五颜六色,星光璀璨。时而笔直的垂立,时而随风飘摆。那珠帘垂立时,门里面的内容,司马青枫什么也看不见。可当珠帘随风飘摆时,司马青枫隐约的看见门里的事物。好像有什么青翠的山峰,碧蓝的天空,美丽的池塘,池塘里碧绿的荷叶和粉红色的荷花,还有路边的桃花......

好几次,司马青枫想要掀起那珠帘,进到门的里面去,看个究竟。但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束缚住他的身体以及双手,使他不能够掀起那珠帘,进而走进去,看到门里的什物。

司马青枫每次从梦境醒来,心里都充满了惊愕和疑惑。他都要呆呆地坐在床上,琢磨和分析这个梦境所隐含的预示含意。这也引发了他的联想和想象。

此刻,司马青枫站在教学楼的顶层,沐浴着阳光,凝望着蔚蓝的深空,已足足有一刻钟。他的一张略有几分英俊的脸庞,已是汗渍纵横。若非他冥思苦想,神思专注,他早就禁不住大约二十八九度甚或超过三十多度的高温炎热了。

太热了。

司马青枫顺着天窗口的梯子,下到了五楼的地面。然后,他又像贼一样,回到了三楼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总计五个人办公,每个人都有钥匙,司马青枫自然也有。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屋里没有人,他把门半掩着,留有二十公分的空隙。他进屋后,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到窗台前打开窗户,立刻,屋内就有蹿堂风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