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此事,哪怕不知道是谁干的,自己的内心,恐怕也要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反对或阻止此事,必然得罪众多世家,不利于他治理兖州。
可见,不参与,装作不知道此事,才是上策。
当然,鲍信内心还有一点小小的侥幸,好在自己没出兵。只要没出兵,自己的骂名就会轻很多。
但哪怕再轻,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的名声算是毁了。至于飞黄腾达,想都不要再想。
可哪怕留下千古骂名,鲍信也不能不救自己的兄弟。
“仁义礼智信”这五常,其首之仁已毁,余下总不能再杂义与信吧?
至于“智”,也许过去鲍信对自己之智挺有信心,可现在他不再认为自己有智。有智之人,怎会参与破坏春耕一事?
他知道,要救回于禁,唯一的办法就是手中也有人质,而且必须是有份量的人质,才可以与青州方面交换人质。
至于人质交换后,大概也只有落草为寇这一条路了。
哪怕是刘岱,已经说好的马上就要给他和于禁上表请功,恐怕也自动消失。
其实他知道,刘岱作为一州刺史,自己就有封他为都尉的权限。之所以一直没有封,还不是担心尾大不掉?
自己和于禁两人,在剿灭黄巾之时,表现得太优秀,让刘岱害怕了。
可从哪里能够得到人质呢?
鲍信在舆图上,慢慢扫视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手指重重地戳在舆图之上济南国历城的位置。
他知道济南王府就在历城。如果活捉一个王爷,这分量肯定足够了。蔡立要是不交换,他如何向朝廷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