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白波军是什么?是造反!什么是造反,你们懂吗?哪怕我们投降,我们这些做首领的,也都会被砍了脑袋。
“难道你们不知道,汉军在冀州,用我黄巾儿郎的头颅,堆起了京观?”
郭太大声吼叫着。
“可青州黄巾、黑山军,不都归顺了成公子吗?可没听他们说成公子的不好,反而都是好话,他们的家眷也都过上了好日子。”胡才有些急躁地说道。
“那些骗人的鬼话,你们相信?我是不信的。我只知道,我们已经活不下去了,只有拼命,才能杀出一条生路。”郭太丝毫不为他们四人的话所动。
眼看劝不动,杨奉四人退出,返回杨奉的营帐。
刚进营帐,胡才就急着问道:“二首领,这可怎么办?大首领是在给我们招致弥天大祸呀。”
杨奉面色平静,看着韩暹问道:“韩暹,你之前所说为真?”
“是什么话?”韩暹有点懵。
“就是你派人去调查农户之事。”
“当然为真。因为我也不信汉官之言,我的亲兵就说,太原郡已经推行新农体系,出去打听一下,就能知真假。于是,我就派我的亲兵出动打听。”
杨奉沉吟半晌,然后有些沉重地说道:“我有一策,可解我们的灭顶之灾。只不过……”
“杨大哥,我们都是你招来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们肯定支持你。”胡才果然是个急性子。
他连“二首领”都不叫了,而是称呼起了杨大哥。
其实,在白波军中,他们相互间都是直呼其名的。
为何?
因为白波军中,竟然无人有字。
本来并州黄巾中,还是有寒门子弟的。
可黄巾起事失败后,那些寒门子弟纷纷离去,只剩下贫苦百姓跟随郭太躲入与河内郡交界的大山之中。
这些农户连字都不识,哪里来的字?
对他们来说,称呼大首领、二首领,那是敬畏,而称兄道弟,才是表示亲近。
杨奉沉着脸说道:“唯有一法,才能消除汉军的怒火。”
“何法?大哥你快说嘛。”胡才急得直跺脚。
“我们出其不意,生擒大首领,把他及他的亲信,交与汉军。”杨奉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其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