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飞羽骑到来后,难楼骑兵一哄而散,根本就不跟飞羽骑对射,而是一窝蜂地跑回到了难楼王帐。
而此时难楼已经准备逃向草原深处了。
部落逃难,只能带上青壮,也就是能够骑马的。否则,根本跑不快。
如果不是太史慈多了个心眼,只派出五千飞羽骑救援虎狼骑,另外一万飞羽骑直扑王帐,还真让难楼给跑掉了。
等管亥、太史慈抵达王帐之时,地上密密麻麻地跪着难楼精骑,难楼和一应贵族也在其中。
带队前来王帐的飞羽骑军长樊北告诉管亥和太史慈,是难楼下令投降的。
看到管亥来了,而且知道他是这次征伐的首领后,难楼挥舞着手中的劝降信,跪在地上,大声地质问着管亥:
“我上谷乌桓又没有反叛,为何来征伐于我?我接到劝降信,正准备前往投降,为何大军就前来突袭我王帐?”
管亥无言以对。
最后,管亥想到大帅下达的,对乌桓要怀柔的指示,干脆直接对难楼承认,是手下将领违背军令。现在违背军令的将领,已经被他看押了起来,准备交由护民军的大帅处置。
难楼根本不屑一顾。
这理由谁信呢?
不过,他们既然已经投降,汉军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难楼只请求杀他这一个上谷乌桓大王,放过他的族人。
管亥没有杀难楼。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此事,只能先把难楼和一众贵族,以及难楼属下骑兵,都看押了起来,等蔡成的指示。
此战,虎狼骑伤六千余人,亡两千余人,总共九千余的伤亡。
说到这儿,管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年黄巾军被屠杀,他没有流泪。
可跟随主公出征的第一仗,他却打成这个样子,实在让他没脸见人。
更何况,伤亡的近万人,哪个不是他亲眼看着,从十五六岁的孩子,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不能想!
这么一想,管亥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哭什么?没出息!”蔡成斥道。
“我是心疼那些孩子呀!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可就这么死在了第一战。其中不知有多少人,都和我说过,第一战,他们一定要立功,拿着赏钱送回家去孝敬父母……呜……啊……”
管亥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