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奉年喝着茶，仔细地听着近日的情报，自从上次高长年点拨过他之后，他便派人在长安国营纺织厂和程家平的厂子里都安插了眼线，盯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程家平最近老实了许多，黑心材料的事情曝光后，他就赔了一大笔钱，然后厂子里开始变得老老实实的，我唯一能够得到的有效的线索是有一次我在程家平的厂子里见到了一个人。”

对面的人叫做刘福，是高奉年花了大价钱在程家平的厂子里锲入的一颗钉子。

商场如战场，或许高奉年不是做生意最厉害的，但他却是把孙子兵法研究得最透彻的。

“哦？谁？”

微微挑眉，高奉年来了兴趣。

刘福生怕自己说错了，小心翼翼地说道：“国营纺织厂副厂长，蔡同福。”

高奉年听了，微微蹙眉，吹着茶碗里的茶叶，面如笑面虎的脸上，闪过一丝睿智的狡黠。

“蔡同福出现在了程家平的厂里？有些意思，看来，长安国营纺织厂这条破船已经开始千疮百孔了啊。”

虽然双方有着些许的合作和利益关系，但是如果有利于自己的话，高奉年不介意背后插上一刀。

“李向前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闻言刘福摇了摇头，说道：“李向前最近行踪很神秘，我也探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曾经和他的那个傻大个朋友以及他的家人有过接触，那个赵卫东好像某一次在家里提过一嘴，李向前要自己开厂子。”

不得不说，刘福是个很聪明的眼线，放在古代，恐怕是最为高等的间谍。

“李向前，要自己开厂？他哪来的钱？哪来的人脉，哪来的厂？”

高奉年一连三串疑问，在李向前还没有认识结交郑家之前，他最大的人脉就是他们兄弟两个，甚至高长年在暗，对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