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猷识理答腊看着面前这对父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汝阳王府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虽然父子二人交出了兵权,但是人脉遍布朝廷,不可轻易得罪。但若不借此机会加以敲打,又如何能彰显自己的威严,巩固自己的地位呢?
于是,他缓缓坐下,语气稍缓:“罢了,此事本太子暂且记下。但你们父子必须戴罪立功,以赎前罪。”
汝阳王父子闻言,心中暗自庆幸,连忙叩谢:“多谢太子殿下宽宏大量,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爱猷识理答腊微微点头,目光中透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寒意:“记住,本太子要的是结果,而不是借口。若再失利,休怪本太子不讲情面!”
说罢,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留下汝阳王父子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爱猷识理答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汝阳王府内重归寂静,只余下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汝阳王缓缓起身,目光深邃,望向窗外那轮被乌云半掩的明月,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忧虑。
“保保,太子此行,绝非偶然。他欲借张无忌之事发作,实则是对我汝阳王府心存戒备。眼下朝局动荡,元顺帝年迈体衰,太子野心勃勃,我王府恐成其争权夺利之棋子。”
汝阳王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带着几分无奈与悲凉。
王保保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坚毅:“父王所言极是,但吾等身为臣子,又能如何?只盼能尽快寻得破敌之策,立下战功,方能保我王府周全。”
汝阳王轻轻摇头,叹息道:“兵者,凶器也。太子欲行兵变,必寻由头,我王府若不能独善其身,恐难免成为炮灰。保保,你需暗中筹备,以防不测。”
王保保点头,神色凝重:“儿臣明白,即刻着手准备,以防万一。只是,张无忌那边……”
汝阳王打断道:“张无忌之事,复杂难解。他虽是你妹夫,但立场已明,你我皆无法左右。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念及旧情,莫要在我王府危难之时落井下石。”
夜色渐深,父子二人商议已定,各自散去,心中却都明白,一场风暴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