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辞象征性的福了福身,“陛下,儿臣有要事相禀。”
听得‘儿臣’两个字,文宣帝又高兴起来,语气更温和了,“你说。”
谢京辞一板一眼道:“半个多月前,儿臣在怀庆逗留时偶遇一女子纪青姝,她声称自己的兄长本是乡试举子,却被怀庆知府严守义偷换名额,她为兄长伸冤不得,还被强行虏劫府中,欲行不轨。此事苏大人已经上报,陛下应已知晓。”
文宣帝点头。
“朕不是让你七弟将严守义押往刑部,并主审此案了吗?”
他说完才回过神来,看向谢庭煜,“你怎么跟着进宫了?”
谢庭煜看向谢京辞。
谢京辞道:“陛下容禀,接到圣旨后,儿臣便带着一干人证一同入京,昨日在五岭峡却突遭埋伏…”
“什么?”
文宣帝震惊,紧接着就是震怒。
“何人胆敢刺杀公主?你可有受伤?”
说着就要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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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辞摇头打断,“儿臣从前学了些拳脚功夫,又有秦将军相护,倒是无碍,刺客共十八人,全都是死士。十二人死亡,三人服毒自尽,还有无人被活捉。儿臣原是不解,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嫌犯严守义眼见刺客,却咬定一人——当朝宰相,刘从英。”
文宣帝变了脸色。
谢京辞继续说,“儿臣初查此案时,严守义眼见事情败露,曾口出威胁,也提及过刘大人。妄图胁迫儿臣停手,儿臣察觉有意,假意虚与委蛇,终于从他口中得知,原来他竟是刘大人的私生子。”
听了一圈儿的谢庭煜满脸惊色。
“私生子?”
“没错。”
谢京辞从怀里掏出那支白玉簪,“当时儿臣并不信,严守义觉得儿臣不过一个公主,生母已故,无依无靠,强权之下不得不低头。故而将此信物相告,上面刻着英宛二字。英是指刘从英,宛,是严守义的母亲杜宛秋。”
文宣帝接过那玉簪,果然看见了上面的刻字,脸色很是难看。
谢京辞恍若未觉,“虽有信物为证,但儿臣仍旧半信半疑,有心试探,于是昨日以李代桃僵之计,果然引出杀手。那些人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灭严守义的口。因此事涉及当朝宰相,儿臣不敢大意,故而今日未曾将严守义押送刑部。如今人已在宫门口等候,由秦将军亲自看守。还望陛下亲审,以还亡者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