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义穷途末路,会找上门来,谢京辞并不意外。
只是——
“你犯的是死罪,我可保不了你,也不会保你。”
严守义跪在地上,手脚都带着镣铐,神色却已从容许多。
“就算殿下肯手下留情,微臣也活不了。事到如今,臣只求不要牵连妻儿。”
“偷换乡试名单,杀人灭口,都不足以抄家灭族。不过你的长子严淮之参与其中,不可能全身而退。”
“殿下在北昭所行所为,臣也略知一二。”严守义顿了顿,略有深意道:“您想要权利,可区区一个四品知府,不足以让殿下立威。”
“哦?”
谢京辞似笑非笑。
严守义早已不敢小觑她,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当朝宰辅的分量,胜过十个严守义。”
这话倒是不假。
严守义继续说:“微臣并未入刘家族谱,纵有行差踏错,也不会连累刘从英。就算微臣抖出他的丑事,也不过是私德有亏罢了,还动不得他根基。殿下就不好奇,他为何会冒着刺杀公主的危险,也要灭微臣的口?”
谢京辞面容冷淡,“我在府衙里呆了半个月,你在任政绩上没什么大的过失。不过你的管家提供了一条线索,你勾搭上了二皇子鲁王,每年给他的孝敬不下于一万两,外加四个美人。那天你说,自己非色令智昏之人。若我猜得没错,你软禁纪青姝,试图将她迷晕,应该是打算将她送给鲁王。”
“虽说你没上刘家族谱,但你千真万确是刘从英的儿子。私德有亏不算什么,可若与皇子结党呢?”
严守义瞳孔睁大。
“殿下怎知…”
“大皇子早夭,鲁王是贵妃养子。陛下虽未再册皇后,可贵妃摄六宫事,位同副后。按理说,鲁王早该册封太子。可陛下偏宠淑妃,对其子七皇子期望甚深。”
七皇子,就是那什么狗屁男主。
谢京辞越说严守义越震惊。
“若能证明鲁王勾结大臣图谋皇位,陛下自然乐见其成。”
原着里就是这样,纪青姝的出现,让七皇子通过严守义抓住了刘从英的把柄,继而扳倒鲁王。贵妃被打入冷宫,淑妃封继后,七皇子成为嫡子,册封东宫。
“殿下如何得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