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明不是看不懂眼色,是身负使命,不敢有违,素容道:“陛下当初赐婚的是秋家五女,秋家也确有此人,宗室玉牒上写的是秋明月的名讳和生辰八字,自然也告祭过祖宗,并非我朝公主。更何况,听闻当初太子双腿不便,迎亲拜堂的还是四皇子,如今的恭王。如今看来,最初便是错的。”
“赐婚,喜宴,什么都是真的,唯有新人是假的。”
不愧是外交官,确实能言善道。
谢京辞瞥一眼身旁的慕容璃,大约他也没料到当初装病躲过了迎亲拜堂,会留下今日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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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被牵连的恭王几乎要坐立不安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请罪,被晋王一个眼神阻拦。
没见上面那位脸色不好看么?现在装死最好。
恭王便不动了。
嘉平帝神色晦暗。
礼部尚书窥见帝王神色,心中了悟,当即道:“纵然如此,公主毕竟与殿下夫妻已有一年,秋家女既已身死,也不便计较,且若方才孙氏控告秋尚书罪名属实,罪臣之女也当不得太子妃。公主身份尊贵,因缘际会长于我北昭。苏大人方才也说,天象预示,才未能及时接公主回国。想来公主与殿下的姻缘,也是上天注定。既如此,何不成全?”
这老头嘴皮子也厉害得很,比之前那位懂得变通多了。
苏启明倒是一时哑然。
公主流落他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按理说谢京辞继续留在北昭做太子妃,是最妥帖的。
但他临行前陛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接公主回国。
如今倒是难办了。
毕竟他刚才那通胡话既已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人家拿来堵他,也合情合理。
嘉平帝面色舒展,“此话倒也有理。”
有个屁的理。
谢京辞眼神转冷,若就这样把秋明月这个人含糊而去,她又何苦来成这个婚?
于是孙嬷嬷便又开口了,“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此前尚佛,不近女色,一直对公主以礼相待。公主一直顶着他人身份,自觉鸠占鹊巢心中难安,不曾强求,故而他们二人并无夫妻之实。”
全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