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手足,应该的,不敢言辛苦。”
黄氏叹了声,“你是个热心肠的孩子。换了旁人,谁敢赌上自己的名声,去出这个头?”
秋明月不接话。
估摸着开场白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说正事了。
果然,黄氏静默了片刻,才试探着问:“我看你和公主关系挺好的,明轩的事,公主可还生气?”
“时过境迁,公主已经放下了。”
黄氏松了口气,忙拉着她的手,“好孩子,我晓得你仁义,既然能替明珍出头,可否也帮帮你大哥?明轩平日里待你也不薄。如今他流放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婶婶求你,替他向公主说说情好不好?”
她一片慈母之心,眼里都是期待和渴求。
秋明月心中却一片冰凉,甚至觉得可笑。
秋明轩对她不薄?
他对她不是警告就是威胁,这叫不薄?
别说谣言这事是她主导,就算她没有干预,也不可能玖秋明轩这样一个虚伪自私的人。
“二婶高看我了。”
秋明月抽出自己的手,笑得很客气。
“蒙公主不弃,视我为友,我自然应当诚心以待,不存私心,不求妄念,否则岂非辜负?且大哥是遭圣旨贬黜,圣心又岂能更改?”
黄氏瞪圆了眼睛,“什么叫私心?交友,联姻,都是以利为主。明轩是你大哥,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合该帮他一把,替他洗刷冤屈。”
这就是你孤家寡人的原因啊。
秋明月摇摇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尤其是有求于人的时候。大哥是否冤屈我不知道,但我刚从书房过来,祖父未曾问过大哥一句。”
黄氏听懂了言外之意,脸色立即就白了。
她蠕动着唇,眼里的光寸寸熄灭,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
秋明月福了福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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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珍自己一个人回来,祝家上下都很惊讶。
祝晗意外又欣慰,“明珍,你终于回来了。”
秋明珍神色淡淡的,再不见往日的温柔小意,她把怀中的女儿递过去,“孩子快满月了,还没取名,夫君给取个字吧。”
祝晗感受到了她的疏离,略有些怔忪,随即怀中一暖,他下意识低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