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知道他的顾虑。
“做笔墨纸砚的只是少数人家,将来能卖钱,他们也能宽裕一些。可其他乡亲呢?现在村里还有人为了吃饭看病而发愁呢。要是不拉其他乡亲一把,两河村的贫富差距不就更大了吗?”
“可带着大家一起做,我们不光有了货源,咱们全村人除了庄稼的收成外还有了别的收入,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
贫富差距?
周应淮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有意思同时又很准确的词来。
他位高权重过几年,见多了人性和世面,闯荡过北境所有地方,知道贫富二字宛如生死之差,又过过几年苦日子,更加清楚这其中的痛苦。
现在听傅卿一说,心中也颇有感触。
“可光做背衫已经卖不了多少钱了吧?去年镇上就已经有人卖了。”
傅卿既然想赚这个钱,自然是有打算的。
她绣工不好,以前给玉丫头缝的布偶还被周应淮跟少禹取笑过,现在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缝裤子别炸线就成。
可她的绣工不好,但村里绣得好的人多得时。
想了一晚上,傅卿还是在临睡前从少禹屋里拿了纸笔,又把油灯凑得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