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诚面色凝重。
早在京中时该见过的权贵他都见过了,而他们流放过来也才两三个月的时间,京中变动不会这样快。
若说是权贵家中的护卫也并无可能,且周应淮的气度也绝不像是一个低人一等的护卫。
而要说他是军中领兵的人,确实有些可能。
可据吴诚所知,近几年大祁军中将领并未有失踪,或是战败被俘之人,哪怕是隐姓埋名都对不上名字。
再说,周应淮已经在两河村好几年了,所以绝不可能是大祁军中之人。
不是大祁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北境。
周应淮四年前来的两河村,而在四年前,北境内乱,当时可是有不少北境人逃入幽州。
吴诚心头直跳。
周应淮,他是北境人。
“他爹!”
大周氏神情担忧的看着他,“他到底……”
吴诚摇头,“以后这事儿不能再说,也不能再提。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大周氏脸色一变,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为了女儿,这事儿你也得把它烂在肚子里。”
提及吴芝仪,大周氏果然闭了嘴,不敢再说了。
“芝仪她人呢?”
大周氏指了指马家的方向,“今天赵氏手又疼起来了,芝仪回去帮着她些。”
现在他们一家住在赵氏那里,吴芝仪去帮赵氏的忙,吴诚也不好说什么。
“等马文光回来以后,少让芝仪在他家待着,两人能不碰面就别碰面,省得叫人乱嚼舌根。”
大周氏扯了下嘴角。
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怎么可能碰不到面。
用了醒神霜后,傅卿这一整天都很精神。
但因为病没好,所以只能在房门口站一会儿。
周应淮才把乐安的尿布洗好晒上,省得到时候没得换。
转头看见旁边放着的类似于麻袋的东西,他这才想起从水潭里捞出来,一直被扔在那里的衣服。
衣服早就干了,又因为放在外头沾了雪,现在硬的像块石头。
周应淮费了些力气都没把衣服弄平整,最后还是傅卿告诉他用水泡一会儿,直接晾起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