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赔钱,等我媳妇儿好了再说。”
又听着赵氏身后那个孩子的哭声,再看看赵氏被弄伤的那只手,周应淮皱起眉。
“你回家吧,别把我媳妇儿跟儿子吵醒了。”
赵氏这才听清楚,连连点头,转身就走。
可刚出周家大门又折了回来,小心翼翼的将钱放在了周家的水缸上面,之后才匆匆走了。
玉丫头看了眼水缸,又看了眼爹爹,依旧是没敢出声,最后又回了屋里,跟乐安玩在了一处。
周应淮蒙着面巾,先去看了少禹,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拉开他的领口看了看 ,稍作片刻后,又回了主屋。
吴诚告诉他,那些血斑和淤块都是先从脖颈那一处先出现的,他没见过是什么样子的东西,但是光听听就觉得可怕。
村里虽然还没死人,但是他知道外头因为这次的瘟疫死了不少人。
他手脚有些发凉。
他的妻儿可不能死。
他们得活着,得好好活着。
周应淮快速稳住心绪,将多余的炭盆都拿了出来,又按照吴诚的叮嘱,找了药罐将药煮起来。
“爹,娘以前有个很神奇的药,吃过以后就不会发烧了。”
听见玉丫头的声音,周应淮快步走了进去。
那张小小的床榻上,玉丫头用被子高高垒砌像是围墙的地方,把乐安安全的堵在里头。
她一边陪着乐安玩儿,一边这么说着。
她舔了舔嘴巴:“那药是甜的,比甘蔗还还吃。”
像是怕周应淮不信,玉丫头又说:“我跟哥哥发烧时娘喂我们吃过两回,我跟哥哥就好了。后头村里的孩子全都发烧了,是娘拿了药出来分给他们,大家才退烧了。”
吴诚曾说若是烧能退下来,那那些血斑和淤块就不会这么快显现,疫症也好控制一些。
周应淮知道傅卿一直藏着些好东西,那些东西颇有奇效。
如果能找到,傅卿跟少禹就能退烧了。
周应淮迫不及待,“什么药?在哪里?”
玉丫头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