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点头,“确实有个专门卖炭的铺子,前一阵子才低价从凤鸣镇收了一批炭,转头就卖了高价钱呢。”
周应淮走到伙计身边,指着穿着紫衣的傅婉问:“你说那个新进门的,是这个?”
说去八卦,伙计恨不得摆上两壶茶。
“可不就是她。三个月前才跟了李员外的,还帮着李员外收了两个铺子,在李员外那些小妾里可是得意得很。”
“跟她打在一起的,是前一个进门的小妾,也是个不好惹的。以往在街上见了面两人都要大打出手,从来都是新的欺负老的,今天倒是稀奇,轮到老的翻身了。”
之前得到的消息说的是凉城里有人不人让卖他们两河村的炭,算算时间也正是半个月之前。
而傅婉三个月前才跟了这个李员外,这么巧,这个李员外正好有个卖炭的铺子。这么巧,又是从凤鸣镇收来的木炭。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禹满脸气愤,“我去找她算账!”
“回来。”
周应淮只说了两个字就让少禹乖乖回来了,就连李贵他们也打消了要去找傅婉算账的心思。
“找她没什么用。打蛇,还得打七寸。”
劳累一天,大家早早就回房歇着了,因为舍不得多花银子,所以睡的都是最便宜的通铺,一间房可以睡四个人。
他们一行有八个人,便是两间房。
半夜,少禹迷迷糊糊的感觉周应淮起了身,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爹,你要起夜吗?我跟你一起去。”
谁知周应淮却是躺了下来,“我刚去过,你自己去吧。”
少禹应了一声,从暖和和的被窝里爬起来,正找着地方下床时,手正好碰到了周应淮刚脱下来的衣服。
衣服冷冰冰的,把少禹的瞌睡一下子弄得清醒过来。
见他爹已经睡下了,也怕吵到别人,少禹又什么都没问,独自去上了茅房。
天很冷,好在他衣服还算暖和,上了茅房再回来,把外衣脱掉准备上床睡觉时,他突然愣了一下。
他也出去过,爹也出去过,但自己的衣服明显没有他爹那一件冰冷。
刚才还不觉得,可现在他才反应过来,他爹的那件衣服就好像在已经在寒夜里呆了半个时辰,冷的都快结冰了。
而自己这个,才是正常的外出上茅房的冷。
少禹心下一沉,他爹刚才干什么去了?
“杵在那干什么?放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