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直到察觉乐安要醒,他才顺手从衣柜里拿了一身衣服出来,换上后直接抱着乐安出去哄,忘了把东西放回原位,如今听媳妇儿抱怨他才想起自己粗心大意。
“好,我下回注意。”
玉丫头跑过来,高兴的比划起来。
“娘,他们现在在挂钟呢。”
等傅卿抱着乐安出来,玉丫头牵着她就要往外走。
“等等,衣服还没洗呢。”
周应淮把昨天自己换下来的那身也拿了出来,“你去吧,我洗就行。”
傅卿笑话他,“你会洗什么衣服。”
才说完,又看见玉丫头期盼的眼神,顿时心软。
“那行,你带我们过去看看。”
玉丫头这才又高兴起来,拉着傅卿就这么走了。
他们过去的时候村里的男人已经把桩子竖起来,李贵是泥瓦匠,但也会做些木活,这会儿他指挥着七八个男人托着钓钟,其余三四个又拿绳索把钓钟稳稳的挂上。
忙活一阵后,终于把钓钟挂好了。
老刘头敲响钓钟,铛铛的嗡声响彻整个两河村。
“这个好,以后村头有外人来咱们一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还是周应淮想的周到。”
……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突然有人问了一句:“现在外头什么样了?周应淮不是去过远处吗?远处的山还绿吗?”
闻言,大伙儿齐刷刷的看向了傅卿。
傅卿摇头,“我不知道。”
玉丫头抢着说:“没有,我哥说,幽州那边连根草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绿色。”
乡亲们顿时失落起来。
以前的两河村青山绿水,到处都是绿色。可现在的两河村,地早晒得干涸成块,村道上全是灰土,连山里都不见什么绿色了。
“也不知道这旱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京城有个钦天监,专做祭祀求雨的事情。如今天下大旱,他们肯定会求雨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下雨了。”
不知何时周应淮已经来到众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