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早就散了,周应淮看着满是狼藉的院子,眸子里的冷色又多了些。
“爹,是水喝完了吗?我再回家拿。”
说罢,少禹转身跑了出去。
阳光下,周应淮拿起水杯仔细的看着,里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再闻,什么味道都没有。
他眸心又往下沉了沉。
且不说刚才陈婆子疼得脸色煞白喘不上气,就说他抓着陈婆子那一下,已经用了七成的力气,而陈婆子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不就是一杯水而已,怎会有如此功效?”
“爹,水来了。”
少禹动作快,已经回家取了竹筒来。周应淮晃了晃,里面的水是满的。
他打开竹筒,往杯子里倒了些水,一口饮尽。
顷刻间,周应淮只觉得身体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可不过眨眼间,这种感觉又消失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之后又像是试探性的握紧了拳头,没什么感觉后,他又用右手抓住左手手腕,稍稍用劲儿。
少禹不解的看着,突然就想起刚才有人说陈婆子疼傻了,一杯水下去就一声不吭的事情。
他心头一紧,“爹,你怎么了?”
“拿竹箭来。”
少禹不明所以的递给他一支竹箭。周应淮接过,竟朝着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爹!”
少禹一把抢过已经沾血的竹箭,慌乱的用手擦着周应淮胳膊上流出来的血。
而周应淮,皱着眉看着那一点点伤势,实在不解。
傅卿听见声音走到门口,看见周应淮胳膊上溢出血珠的伤立马冲了过来。
“那个女人抓的?刚才我没看见流血啊。”
见少禹手里拿着装水的竹筒,她赶紧打开,用水冲洗着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