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壶内的酒一口饮尽,然后连忙将桌上的璇玑玉衡、圭表等东西收进一旁的木箱内,之后熟练的背上木箱,准备逃离。

就在这时。

“嘭”的一声,李青山手持官刀直接破门而入,木屑纷飞。

“别动,锦衣卫办案。”李青山喝道。

何青面色一变,自己怎么引来了锦衣卫?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

他早年也是参加过科举,想拜入钦天监,实现他的梦想,但毫无疑问,他落选了。

不过他没有放弃,重整旗鼓,再接再厉,备战下一次的科举,可结果,他再次落选了,此刻,他已经心冷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

他再次参加了科举,这次他信心满满,结果揭榜的那一天,他又又又落选了。

最后,他真的心灰意冷了,每天借酒消愁,有一次,在白玉酒馆喝酒的时候,因为听到有人嘲讽朝廷官员腐败,阉党把控朝政。回想自己的遭遇,借着醉酒,他也是对着朝廷官员依数数落了一遍,这时,他发现,心中的不甘与委屈经过发泄,已经减少了不少,于是在他离开京师后,经常在民间暗讽时政。

回忆一闪而过,他的反应也是极快,抄起桌上的油灯朝着李青山扔了过去。

窗户没有关,这是何青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留下的退路。

他刚翻过窗口逃离,一道黑影便是掠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何青当即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吐出,身影朝后方飞去,重重的砸在屋内的墙上,动弹不得。

木箱里的东西,打翻一地。

陈墨从窗口翻了进来。

李青山接住油灯后,重新放在桌上,却没有正眼看两人,径直来到何青的身前,低下身子,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正过脸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官府所画的画像,对照了一下,方才开口:“是何青本人。”

他站起身来,将刀抵在了何青的脖子上,冰冷道:“逆党,闭眼。”

而刚才一下砸懵的何青,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刚才那一脚,把他喝进肚里的酒水都是吐了出来,看到架脖子上那泛着冷光的大刀,吓的头上直接冒出了冷汗,连忙开口求饶:“别…别杀我。”

没人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