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哈哈一笑，意味深长道：“选没选并非一定要明言，我相信以道启之能，应该早已猜透了魏武的选择……”

“岂敢妄自揣摩神尊意图。”

张半仙连忙摇头，“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还可以多活几十年，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他打了个哈哈，当即拱手道：“既然神尊已经做出了抉择，那道启就放心了，还请神尊送我一程，在下也是时候离开了。”

魏武心中一动，这张道启早不走晚不走，却刚好在回答完自己问题后便要走。

就好像一直在等着自己一般。

带着这个疑惑，魏武心念一动，下一刻，张半仙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村口。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写着“铁口直断”的锦帛，挂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拐杖上，缓缓朝着安原县城的方向走去。

……

沁泉水府

魏武的身影刚进入其中，便感觉到被一个软如无骨的躯体包裹住了。

小河蚌如同一团烈火，将魏武那钢铁一般的意志渐渐融化。

正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百炼刚化绕指柔。

原本有很多话要与小河蚌细说，却在这一刻变成了细细品尝。

不知过了多久，水府之中响起如泣如诉的歌声，像是站在江边那望夫归家的石头，在狂风巨浪之中被雨打风吹时的悲鸣。

一曲高歌过后

魏武怀抱着小河蚌，缓缓讲述之前发生的一切。

衔珠眨巴着眼睛，昂首仰视着自家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一刻，她才发现他那颗心怀着无数人生死的忧心依旧。

“不管老爷如何选择，衔珠都永远支持老爷……”小河蚌将头埋进了男人的怀中，低声呢喃着。

“嗯，要是这世界所有人都如咱们家的小河蚌这么贴心那该多好啊。”

魏武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由衷感慨道。

衔珠视线死死的钉在自家老爷身上，双眸盈盈间闪烁着充满爱慕的光芒，柔声道：

“老爷身怀正义，善名远扬。老爷想要做的又是利国利民互利互惠的好事，何必考虑那么多细节，尽管放手一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