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的这些话,陈心怡不是不懂,可是懂是一回事,真正体会又是一回事,小琴明显的是深有体会,她那句“我和刚子啊,这辈子分不开的”说的那么随意,那么自信,那么的理所当然。陈心怡知道,这是对刚子的相信,对生活的相信,更是骨子里对自己的相信。而自己,就是缺乏这种相信,表面上看起来,她对自己很自信,但是这种自信都源于外在的体现,比如学习成绩,比如实习经验,比如重庆大学的身份,比如自己的外表,所有的这些,都是拼命掩盖自己心底的自卑而已,对父母的自卑,对身份的自卑,对生活的自卑,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自卑。她把一切的事情,都寄希望于外在的认可,而不是去自我认可。
正在陈心怡胡思乱想的时候,屏风外面按摩床上的手机响了,是小琴的,小琴从水里站起来,绕过屏风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刚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温泉有位置了,你下来给我打电话,有泡芙。”小琴回应说:“好,一会下去。”就挂了电话。转身走进来又跳进了浴缸。同时说:“温泉有啥泡的,牛奶浴才舒服。”
她和刚子的对话简洁明了,但是陈心怡却感觉到一种温馨自然的氛围,那句“有泡芙”就是刚子对小琴最自然,也最用心的感情,牵挂,而不约束。刘江河为什么想不到呢?
最终,陈心怡和小琴还是没有去泡温泉,刚子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反而是刘江河在十一点半后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催促陈心怡赶紧回来休息,说是明天还要爬山。
陈心怡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直到她们两个回到房间,没看到张宏远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
刚子在小琴刚进屋的时候就把泡芙递给了她,小琴接过泡芙边吃边问:“张宏远呢?”刚子立刻回答到:“说是想上网,不回来了。”
陈心怡立刻知道了张宏远的想法,这是给两对情侣腾空间呢,可是这看似高情商的做法却让她有苦难言,她不想和刘江河一起睡,但是这想法却没办法给任何人说。
小琴也立刻明白了张宏远的良苦用心,她咽下了口中的泡芙,喝了一口刚子递给她的绿茶,然后非常刻意的打了个哈欠说:“困了困了,早点休息吧”。就拉着刚子飞快的走进了卧室,关门上锁,而且声音还特别明显。
刘江河看到小琴和刚子进入卧室以后,也急不可耐的拉着陈心怡就向另一间卧室走去,刚进门就把陈心怡按在墙上吻了起来,同时一脚把门关上了。
陈心怡从进门看到张宏远不在就立刻预想到了这样的结果,虽然从心底里现在她已经抗拒刘江河的亲昵了,但是她知道这种情况她无法逃避,于是她也并没有过多抗拒,毕竟之前两人也曾有过多次这样的情况。她只希望早点结束。
然而她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刘江河飞快的脱掉了她的浴袍后,并没有上床的意思,而是依然在门口对她上下其手。
陈心怡此时心里并没有那种感觉,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她闭上眼睛被动的接受着刘江河的爱抚。等他的嘴巴终于从自己的双唇移到脖颈的时候,她微喘着说道:“去床上。”
然而刘江河并不理会,刚泡完牛奶浴的陈心怡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奶香味,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他把一只手从陈心怡的丰挺上恋恋不舍的移开,揽着她的肩膀把陈心怡背对着自己按在了门上。简单粗暴。
陈心怡在刘江河伸手的时候知道他想干嘛了,她立刻睁开了眼睛,结果看到了前几次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的刘江河这次却是闭着眼睛,一股凉意瞬间从心底散发开来,脑袋里仅存的一点点情欲立刻荡然无存。她知道刘江河闭眼的行动意味着什么,脑海里立刻回想到了在KTV醉酒后的他喃喃自语的情形。
此时的刘江河,在陈心怡的眼中心里,无异于野兽,她却无法反抗,于是,当刘江河从身后拥住她的时候,她双唇紧咬,一股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北京的瑜伽室里,此时的周琪正呲牙咧嘴的进行着开胯,梁梓荫在搏击训练馆的表现彻底震撼了她,于是,在梁梓荫直播结束后,她就主动提出了开胯,梁逗逗由于对她不太了解,而梁梓荫也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毫不留情的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周琪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但是嘴巴里却绝不求饶,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梁梓荫笑笑说:“就这样,坚持一个星期,差不多就可以了。”按以往的周琪,听到要这样折腾一个星期,绝对是大喊大叫开了,但是今天的她,只是瘫软的趴在瑜伽垫上,却是一声不吭。在瑜伽室洗完澡以后,三人关了瑜伽室和咖啡厅的门,准备步行回家。
从瑜伽室到梁梓荫的家,步行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而从梁梓荫家里到三里屯,也不过十分钟左右的步行时间,下了楼的梁梓荫和梁逗逗一左一右的扶着步履有些僵硬的周琪,让周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挣脱了梁逗逗的搀扶,强忍着蹦了两下,笑着对梁逗逗说:“梁妈妈,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梁逗逗看着她略微有些扭曲的笑容,笑着说:“我学瑜伽的时候年龄比你还大,也花了两三个月才开胯,你这才一个多月,我知道啥感觉。”
周琪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有点疼唉,但是我年轻啊,而且以前也会跳街舞,没那么难受,再说,和梓荫比起来,我这算啥,对吧,梓荫。”她转向梁梓荫说道。
却看到梁梓荫边走边向路对面不时的望着,听到周琪叫她,才回过头回应到:“嗯,你说的对。”显然并没有听清周琪说的是什么。
周琪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往路对面看了看,除了停着的车辆和行走的路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挥了挥手说:“嗨,看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梁梓荫这时才真正回过头来说:“没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
周琪又向周围看了看,确认没有异常后回头看向梁梓荫:“你别吓我,现在才十点多,别拿灵异故事当搞笑。这是北京,全中国最阳光的地方。”话虽这样说,还是走向梁逗逗,挽住了她的胳膊。
梁梓荫笑笑说:“可能是被于教练今天打的有点神经质了吧,走,回家,明天还得爬长城呢。”说完也拉起梁逗逗的另一只手,却发现梁逗逗手心微微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