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有人来找自己,此处诗会的其他几位组织者,恐怕也被约谈了。
“孟行四首《望海楼》,我也是闻名已久,其中两首诗要登上明年的学政司教材,为天下学子之表率!若是贾亭这一首也值得引用,他便是独占三元,把今年的名额全占了,此事至少是前无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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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贾亭,赵博士走上前去,对周围的举人大声道:
这样隆重的诗会,他们还要遭孟行鞭挞,在这么多举人面前丢脸,以后,谁还敢说自己是南阳郡十大才子?
钱谦益简单明了:“轻重得宜,风情宕漾!”
“盛况!盛况啊!”闻挺嘿嘿直笑:“现在我倒觉得,孟行不来比来的效果要好,他要是来了,这些人能如此是无忌惮地骂他么?”
刘院监也知道此事不对,但他也无可奈何,指了指天上,解释道:
老子文人风骨,就取孟行!
钱谦益道:“不说他人,你我岂不也是孟行的支持者?”
而那些说不好的,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好,只是强调:
“……”众人不料许仙说出这样的话,这也不像是许仙应该说的话。
“诸位闲话少说吧,现在人人都议论孟行这诗的好坏,现在不论这诗的典故,你们觉得这诗本身如何?不论好的坏的,都可说出来!”
学政司的上头就是礼部,刘院监指了指天,意思是最上头的那一个人,他们教育系统最上头是谁?
“今年的诗出来的这么早!往年起码是午后了。”
学政司的教材也不是轻易更改,今年孟行异军突起,一下令学政司的教材增发两首新诗,已经是几十年难见,叫人眼红不已。
“是!”
若是孟行之诗的确惊人,他们难道要睁眼说瞎话么?
那边吵吵嚷嚷,而赵博士正在一个本上快速记录着。
“叫人使神通念诵,让白沙堤二十余里之人,都能听到这诗!”
“博士这是做什么?”
“荒不荒谬,该说还得说……”
”不对,只有一首,莫非这是对孟行的优待?”
“那又何干?”许仙淡然道:“此是为国家之利,即便面对非议,我也决然要打压这等不正之风。取人先看德,方是正理!”
再从诗说到孟行此人,不少人立刻便情绪激动,甚至还有人开始对喷。
等赵博士回去,果然被人叫去开小会,不出预料,就是关于孟行之诗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有这么多支持者?”
许仙道:“世人仿不了此人之才,却又仿此人之狂,岂不是误入歧途!”
“孟行,就是那个《望海楼》四首的孟行孟三元,这诗……”
众人闻言,皆是惊了,赵博士这么勇么!你这是要公然违抗上命!
天下事,也是这样,若是没一个礼数,天下必乱!
“这不是新诗,而是孟行昔日所做,于南阳郡百花宴上已经流出。”
此时,学政司的几位官员们正在初步浏览呈上的举人诗作,人手有限,工作量非常大。
“皇觉寺北贾亭西……”
“……许兄何意?”众人不解:“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嫉妒孟行,平白坏了名声!”
此人虽不来这个诗会,但此处却有他的传说。
周围几人接着道:“平平八句,自然清新,小才不知费多少妆点,着实厉害!”
边上的举人们听赵博士透露出来的内幕消息,更是大哗!
贾亭周围,甚至不用许仙等人贬低,许多举人都在说这首诗并不惊艳。
“看时并不惊艳,比他《望海楼》差远了!”
老子去你李奶奶的礼部尚书!
而贬低之词,则是一句没有。
众人没想到许仙对孟行的评价这样高。
来找赵博士的,居然是他的长官,学政司的院监。
赵博士奇怪道:“刘院监,你怎么来了?”
“此人这番举动倒真不负狂生之名!哈哈,难怪方才觉得怪了,秋雁楼狂生孟某,就应该这样狂的!我收回方才的话,此人这诗不是不好,而是极好!”
赵博士先看了诗,并不表态,而是吩咐:
贾亭诗会的其他几位举办者凑近一看,原来赵博士正在记录赞美孟行之诗的言论,一条一条十分明确,已经列了好几页。
而这时候,有人来找赵博士等人,借一步说话。
更何况此人来都不来,若是发生他一首诗碾压全场的事,今后还不知道传出来什么怪话!
众人不料许仙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或许许仙是出于公心,但还是劝道:
几位举办者都是这样的状况,可以预见孟行这一首诗在诗会上的排名,不会很高。
但是,许仙认为孟行这样的肆意是错误的,诗会固然烦杂,但必要程序一定要遵循,岂能因喜好说不来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