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京之内的状况,全是皇帝一手操控的局面。
皇帝赵恒雄心勃勃。
现在的官场之上,贵族、豪门、门阀的官吏太多,他要整治官场、吏治,要刷下不合格的官吏无数,没有合适的人才补充怎么能行?
偌大的一个国家,三省、六部、道、州、郡、县,都需要人来治理,他一个皇帝,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不可能一个人忙过来。
所以,要选拔合用的人来帮他治理整个天下。
朝廷要变革,立万世的基业,眼下的路子是削弱世家、门阀,解燃眉之急。
节度使的藩镇逐渐强大,最大原因是没法出头的人前去投奔、施展抱负,建立与中央类似的政权。
赵恒明白,底层的人有出头的希望,一个国家才有活力,而不是一潭死水,渐渐死去。
但是,削弱世家、门阀又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引起国家动荡,被外敌所乘。
而且,新一批底层人上来又会形成新世家、门阀,好像割掉的脓疮,一样会长回来。
有一些穿着华贵的举人,虽然家境优渥,但显得低调,身边跟一两个书童,自个儿腰悬佩剑,显出文武双全的风范,安步当车。
“这些人什么档次,有什么才学?现在还叫我写诗,给他们评来评去?”
长远的办法,是稳定培养忠君、又好控制的人才,这才是千秋万世的事。
“我还要准备什么诗?就还是一首’皇觉寺北贾亭西’,旧诗新用,多的就没有。”
这一次科考,虽然许仙和他的名气很大,但还有许多厉害的人物来参加,藏龙卧虎,不知道有多少厉害的人出现。
就像一条鱼来看待世间的权贵、钱财,就如泥土一般。
正这时,孟行忽然心中一动。
这几个月,皇觉寺——誉王府,读书、练功、学习机关术,过的忙碌充实,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路上,熙熙攘攘,都是全国各地来参加应试的举人。
但道家又有一些不同的,如果修为深了,就会看淡名利,避世修真。
以后,这些学说只能作为辅助,儒学,却是要大大提倡。
这不是什么杀敌伤敌的密法,反而像是一种修炼心性的手段。
有许多明显是世家的举人,坐着大轿,身边豪奴成群,美婢如云,前呼后拥往贾亭方向去了。
孟行做了不少时间的钓鱼佬,戏弄过的鱼虾不知凡几,看这条水波,觉得与真鱼一模一样。
其他学说、流派,要么太偏激,要么太片面,要么有局限性,要么,不符合皇家的利益。
“……”
众人回过神来,顿时叫道:“孟兄丧心病狂啊!”
此时孟行一幅武人的打扮,牵着马站在白沙堤之上,看着附近来往的举人如过江的鲫鱼,发出感慨:
孟行靠自己抢夺来的名声,将自己强行抬举到高位,也要角逐状元之位。
孟行认出这是一种“子非鱼”的视角。
书生是用这一道水波化为的游鱼来观察视角。
孟行一把搂住他肩膀:
许仙是占了国势之风,应运而来,是状元的热门人选,是儒学的代表,风传已经内定。
孟行一时也不得其解。
“哈哈,骚啊!”闻挺狂提裤腰,钱谦益摩拳擦掌,将折扇摇个不停:
但是其他学说、流派,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儒学显圣,占据正统,所以都会派出代表来争取,就连道家这种“脱离尘世”的流派都有人前来,可见一斑。
看见许多东西,又好像水流过一样,水过无痕。
赵恒要提拔新人,就准备放在百越国练兵,练个三五年也就成才了,以后才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