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凤在南阳郡经营多年,虽然上不得台面,自有一些门道与人脉,当即便唤来佣人,拿了几锭大银交给他,又吩咐他出去办事。
看着佣人远去的背影,胡飞凤脸上难掩冷笑。
都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这银钱使唤的最多的,不还是人么?
眼下人族当道,偏偏用银子便能轻易使唤他们。
训宠物还需劳心劳力,训人却只需使银子,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银子,可真是好东西!
过不多时,便有一人上门,乃是隔壁开店的李妈妈,这个胖妇人其貌不扬,但穿金戴银家底丰厚,只因手底下着实有几号红牌。
李妈妈开口便叫:“哎哟,胡妈妈!今日是什么阵仗,竟邀妹妹我过来?”
“请妹妹前来,是为商量三日后百花宴之事,原定了我们百花巷共出三十位姑娘表演才艺,今日我愿让出其中两席。”
“……”
一听还有这种好事,李妈妈却不慌不忙,眼珠子急转:
“这敢情好,不过姐姐这好处,不是白拿的吧?”
“不错……”
听胡飞凤说出原委,李妈妈顿时大叫:
“什么?乡试在即,叫我家姑娘引诱秀才使其无心备考,胡妈妈难道不知,往大了说便是耽误朝廷取士?”
胡飞凤淡淡道:“是秀才意志不坚,自行堕落,与你何干?”
“话虽如此,毕竟我等非是人籍,身份敏感……”
胡飞凤冷冷撇她一眼:
“我等化形为人,想要修成正果,便需入得朝廷妖籍,才得国运接纳,可惜仍受偏见排挤,故此不得不从事人间贱业。”
“不过若得朝廷命官庇佑,境况便截然不同,乡试前举办的百花宴,又叫金龟宴,正是我等寻觅未来靠山之机,今年已出的十大才子,诗作皆有高才,我们南阳郡,未必不出状元!”
李妈妈忙问:“姐姐看中哪一位?”
胡飞凤随意道:“我看十大之首的刘显刘公子便很不错。”
李妈妈若有所思。
胡飞凤再问:“你能多得两席,还不满足?”
“……”李妈妈顿时嘿嘿一笑:“胡姐姐误会了,不过此事传出去毕竟不好听……两席之位不够,得再加两席!”
“……”
李妈妈喜气洋洋地离开香草园,心中却不住冷笑。
此事蹊跷,胡飞凤要暗害的秀才是此次乡试正经的考子,按说也在她们投资、考察之列,有道是莫欺少年穷,谁也说不准今科哪一位金榜题名。
不行事先拉拢,反而暗害,是何道理?
李妈妈便派人打探了一番,打听到这个叫做孟行的秀才,虽不在此前郡守府举办的宴会上诗作考教上进入前十,但也是寻阳县县试的今科第一,颇具潜力。
为何胡飞凤那骚狐狸,偏要针对于他?
稍一打探,李妈妈便弄清事情原委:
原来是胡飞凤小女儿折在了那孟行身上,难怪她气不过!
李妈妈顿时幸灾乐祸,同时心中生出好奇之心:
胡飞鸾那小妮想来眼高于顶,怎肯轻易委身于人?
当下,李妈妈便发动院里的人去寻那个孟行,不到四更,便在百花洲畔找到了目标。
李妈妈当即施展法术前去暗中窥探,等她一见对方容貌,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而跟随李妈妈而来的李锦儿,更是心中生出燥热。
她们一家乃是雉精,见过的男人比胡飞凤吃过的鸡还多,但是如此极品也是少有见。
“如此玉公子,也难怪胡飞鸾那小蹄子心动了!”
“……锦儿,此人乃是秀才之身,身上有国运之气护持,而你才下山来,还未有资格入籍,不可用法术去迷他,否则必遭反噬!”
听到李妈妈告诫,李锦儿很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