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道轻轻抬起手指,指向了身后那座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山谷沉声说道:“欲孽邪魔,就藏匿在那座山谷之中,等待两位的讨伐。”
玄冷凝微微蹙眉,问道:“法海大师,您为何不与我们一起前往,共诛此魔?”
李水道轻轻摇头,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贫僧虽有心除魔,但身为人族刀锋斥候,身负探听魔族消息的重任。这积云谷的复杂动向,我尚未摸清,军令如山,实在不敢轻举妄动。还请两位施主理解。”
赵凌风眉头紧锁,追问道:“那欲孽邪魔究竟是何等修为?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李水道沉吟片刻,缓缓道:“据我推测,那欲孽邪魔应当达到了化神期的修为。此等修为的魔族,绝非等闲之辈,两位施主务必要小心。”
玄冷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紧握着手中长剑,问道:“法海大师,您既然是人族刀锋斥候,必定对魔族有所了解。那欲孽邪魔究竟有些什么神通?”
李水道叹了口气,摇头道:“欲孽邪魔以操控神魂为能事,其具体神通我虽不甚了解,但必然与心神有关。两位施主在与之交手时,务必要保持心神清明,不被其所惑。”
赵凌风和玄冷凝身为化神期剑修,即便是在仙界,也是纵横一方的人物。
原本他们没这么多顾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积云谷的危险,如今见到一个同阶修士,如此谨慎,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玄冷凝捋了捋秀发,朝着李水道娇嗔道:“法海大师,您真的忍心看着我们去送死吗?您若是不出手相助,我们恐怕连那欲孽邪魔的面都见不到,就会心神失守,成为它的傀儡。”
面对女色诱惑,李水道双手合十,面容平静如水,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玄施主,贫僧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身为人族斥候,必须服从军令。我虽有心除魔,但积云谷的复杂局势尚未摸清,我不能因个人情感而轻举妄动。还望两位施主能够理解。”
赵凌风见状,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师妹,我看这位法海大师也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们何须求助于他?还是靠自己吧!”
玄冷凝闻言,微微一怔,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李水道:“法海大师,赵师兄的话虽有些刺耳,但我也明白您的苦衷。然而,身为修道之人,我们应以天下苍生为念,难道您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生命,被欲孽邪魔所吞噬吗?”
她话音一转,声音中多了几分激昂:“我知道您身负军令,但此时此刻,难道军令比天下苍生的安危还要重要吗?您若真的有心除魔,为何不能放下心中的顾虑,与我们并肩作战?”
李水道沉默片刻,目光在赵凌风和玄冷凝之间流转,最终缓缓开口:“两位施主的话,贫僧都记在心上了。然而,军令如山,我不能轻易违背。”
赵凌风和玄冷凝对视一眼,眼前这和尚油盐不进,色诱无用,激将无用,甚至以大义压迫也是无用。
赵凌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望着玄冷凝,声音低沉而坚定:“师妹,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修行之路虽长,但每一步都需小心谨慎。那欲孽邪魔我们从未交过手,不知其实力深浅,绝不可轻易冒险。”
玄冷凝点点头,她秀丽的脸上同样流露出慎重之色:“师兄说得是,我们师兄妹中不乏实力强横者,既然他们都败下阵来,足见那欲孽邪魔的利害。此事确实需要请长辈出手,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赵凌风微微颔首,但眉头紧锁,似是有话难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水道,后者闭目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禅定之中。
赵凌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法海大师,那欲孽邪魔你可曾亲眼所见?”
李水道闻言缓缓睁开双眼,他轻声道:“出家人不打妄语,那欲孽邪魔确实存在,也确实俘虏了许多人族,至于那些人族当中是否有你们的师兄妹,贫僧就不得而知了。”
玄冷凝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既然如此,我便即刻回清虚剑庭搬请救兵。师兄,你……”
赵凌风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师妹放心去,我留在此地等候。”
玄冷凝点点头,她也担心自己搬来了长辈,结果欲孽邪魔根本就是杜撰的,有法海和尚在此,至少师门长辈也不会直接责怪他们。
随后,玄冷凝不再多言,身形一动,化作一道璀璨的剑光,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李水道瞥了赵凌风一眼,缓缓开口:“赵施主,你不随着玄道友一同回去吗?”
赵凌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法海大师,我想与您一同探索这积云谷的深处。”
李水道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道友,何必找这种借口?不过就是担心自家长辈来了,却找不到那欲孽邪魔的踪迹,想要让我来承担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