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家便不一样了,当时折可求投降的时候,除了府州大本营,还夹带着麟州和丰州,三地军民一同而降,折家本就在西陲经营多年,往上追溯的话,怕是唐朝时期就已经有了他家人的影子了,其家族之大、影响之深,西军无人能比。

就拿眼下这通许的六千降兵来说,十之八九都是折家军或者折家军的后人,因为折可求做的事情不甚光彩,所以他们之前才一直不愿意透露来历……折家的这块牌子,恐怕在金国的签军和金汉军里头,仍旧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大伙儿已经到了这当年所置的酒税衙门了,与之前第一次看到时候不同,皇城司的人动手能力也是不差的,顶上都用木头碎瓦给糊了上去,至少不用担心日晒雨淋,破墙也被他们修复齐全,简易的木门也有了,若不是顶上的蛛网还在,众人都快忘记这地方之前的破落模样了。

自然了,这是皇帝才有的待遇,别的人想要有个安生地儿,就只能靠自己咯。

刘邦也很满意,招呼着大家都顺着坐了下来,他坐在门槛上,别人就只能坐在台阶上了,不远处还能听到那些饕鬄进食的声音,倒是一种别致的人间烟火气了。

“折……彦质?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确是。”“是的。”

种雷和辛次膺同时答话……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还是可以说明些东西的,比如这两人现在的注意力都不太集中。

一般情况下,这话儿该由辛次膺来答,但偏生种雷也应了,应了也就罢了,辛次膺还在他后面你才反应过来,这两个都在出神呢,心里头装了事儿。

刘邦瞅着两人,也没追究,接着刚才的问题道:

“这人现在身在何处?是个什么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