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就是投降了。
从叫人喊话把书信送出去,到城门大开,不过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韩常见着那开着的城门的时候,还有些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就好像这是一个陷阱般。
他用了一个时辰去收纳降兵,是连着审问侦察的活计一起做了,说实在的,耽误了那么久,没被皇帝问候两句早已死去的娘亲已经是佛祖保佑,如今皇帝还夸了自己,如何能叫他不觉得惶恐。
“这金兵已经是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刘邦双手托腮,倚在那神龛上的台子上,做出了一副思索的样貌来。
照理来说,连吃败仗,加上本身又不是金人,这些个金汉军的战力一直不高,可不高归不高,从淮河至此下的那几座城里头,金汉军如这般不战而降的,确实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守将孔彦舟,伱不是说是个恶人?”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念头在,韩常说这人是个恶人的时候,刘邦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是王德的脸。
要做恶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不是说把心一横就成了,还得有恶人的路数、恶人的说法,虽然未曾高看于他,可也不至于把他给踩得太低。
毕竟也是打了十几年仗的人了,总不会一点本事都没有。
韩常顿了顿:“未曾寻到那人的影踪,想来是抢先扔下这通许,自个儿逃命去了。”
刘邦拍了拍袖子,拍去了身上沾上的灰尘:
“走吧,咱们都去看看。”
“若这金兵当真是软弱至此,恐怕咱们还得再激进点儿才是。”
带着一群人一路过来,发现沿路上韩常已经开始让人建造防卫工事起来了,还有不少的人在沿途挖坑设置陷阱……诚然,这是他韩常想得周到,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那孔彦舟再是脓包,自己在太康待了得有小半个月的光景,他总不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吧?
实际上,照着韩常所言,确实还真是没有。